苏青阳只觉眼前一花,身前竟然莫名多了个人。

却见那老头子右手化作鹰爪,一下子就抓住了苏青阳的左肩。

那老者听到公子喊话,稍稍侧头,随后对着苏青阳一声冷哼:“野杂种,给我滚远点!”他声音并不算大,显然是不想被自家公子听到。

苏青阳只感觉一股巨力席卷身,整个人好似风中残叶,一下子就飘到了半空之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数息之后,他双足落地,身形难以控制地向后倒退三步,这才稳住了摇晃的身体。

很明显,那老者并没有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意思,此人对于气力的掌控极好,等到苏青阳落地之时,那一股巨力也已经卸去了大半。

苏青阳明白,这应该是算是对自己的一次警告。

但苏青阳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的性格,感受到左肩隐隐传来的疼痛,他怒火一下子就升腾而起。

自己好歹已是那地府的阎王,竟然还会被一个糟老头子给欺负了?他心里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那老头子竟然还骂自己是“野杂种”,这可是苏青阳最不能忍的侮辱言语。

此时的他早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却完忽略了双方的实力差距。

正当他准备冲上去与对方“好好评理”之时,此处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远处的夫妻二人。

眼看父母二人正自赶来,苏青阳只能强压下自己心中怒火,狠狠瞪了那老头子一眼,随后转身向着父母走去。

苏文亮来到了苏青阳的身边,连忙关切询问:“怎么了?受人欺负了?”

苏文亮说完,就要怒气腾腾前去讨要说法,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儿子向来听话懂事,从不主动与人争执。

可是苏青阳也不是傻子,他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对方的强悍实力。若是他自己一人与对方发生冲突,那顶多就是吃亏挨打,可要是因此而连累了自己的父母,那可就不值当了。

他连忙一把拉住怒火中烧的父亲,低声说道:“父亲,我没事,咱们走吧。”

说着,他便硬拽着苏文亮,向着迎面走来的李莺莺和春花而去。

而那位实力强悍的老者,则已经回到了公子哥的身后。

那年轻公子哥忍不住低声斥责:“陈老!他不过是个普通年轻人,你干嘛非要为难一个这样的弱者,对于你这个宗师而言,难道不跌份吗?”

那老者语气淡漠地回应:“公子,圣京城里的事就已经足够让您烦心了,此番好不容易出城踏秋,却被一个嘴欠的野小子扰了雅兴。若非公子宽宏大度,我定然要撕烂他的嘴!”

公子哥还想再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声叹息,随后起身说道:“走吧,还是回去吧。”

眼看自家公子兴致无,那被唤作陈老的老者,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正当二人打算就此离开之时,远处一道倩影却向着这边走来,原来是那李莺莺。

她方才听闻了苏青阳的一番叙述,自知是己方有错在先,便赶来这里赔不是,还邀请二人前去那破庙之中,喝上一杯赔礼酒再走。

那公子哥原本想要拒绝,但眼看李莺莺盛情难却,实在推诿不得,这才坦然一笑,当即答应下来,向着那不远处的寺庙而去。

到得庙中,却见苏青阳一脸的不情愿,正自拿着酒壶斟酒。

苏青阳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是在父母二人的面前,他实在是执拗不过,无法违背双亲的意愿,只能勉强答应赔罪。

苏文亮对着那公子哥歉然一笑:“实在抱歉,这孩子方才打搅了二位的雅兴,还出口伤人,有错在先,这就让他向二位赔礼道歉。”

说完,苏文亮给苏青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赔不是。

苏青阳只好硬着头皮,端着酒杯走到了那位公子哥的身前,撇了撇嘴:“刚才是我不对,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说着,他便将手中酒杯推向了那位公子哥。

那年轻公子哥洒然一笑,正要伸手去接,却被一旁的老者一把拦住。

姓陈的老头子对着那公子皱眉摇头,而那位公子哥却伸手推开了陈老阻拦的手臂,低声说道:“没事的。”

说着,公子哥一把接过了酒杯,随即一饮而尽。那陈老想要阻拦,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喝完之后,那公子哥便将酒杯还给了苏青阳,顺口一句:“好酒!”

苏青阳表面神色如常,内心中却忍不住暗骂一句“虚伪”。

这眼前的公子哥,从着装谈吐来看,显然身份很不一般,又怎会看得上父亲自酿的廉价米酒?那一句“好酒”,定然只是表面的恭维罢了。

而那位陈姓老者,则是满脸的担忧神色。

苏文亮邀请二人在清理后的蒲团上落座,那公子哥稍作犹豫,便当即坐下。至于那个一脸上坟神情的陈老头,则恭敬地站在自家公子身后,不敢同坐。

“不知公子贵姓,家住何方啊?”苏文亮为人直爽淳朴,心思简单,并没有意识到自身话语,在别人听来,颇有打探底细身份的嫌疑。

那公子哥明显微微一怔,随后略显尴尬地回应:“在下姓周,乃是圣京城人氏。”

眼看自家公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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