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回到桌旁想要收拾起自己心爱的象牙杯箸,见桌上只剩下一双断箸。

“咦?象牙杯呢?”栾廷暗自嘀咕。直到现在他的头脑才冷静下来。事有蹊跷,这几年来,他的饮食从未出过错。唯独不一样的是,没有见到今日送餐之人。

栾廷已经猜到这些都是谁干的了。

转眼天将擦黑,文老爷将他家的老伙夫连同镇远镖局的金镖头一同请到了东顺客栈,金镖头还带了金豹金彪两个儿子来。

大家坐的还是天字一号雅座,小二甚是懂事,悄悄地上好了菜退下不提。

文老爷先道:“老弟,两位贤侄今晚也跟着出镖么?”

“那是自然,大哥吩咐过了要加人手,我们镇远镖局的好手都要派去。”随后金镖头侧身向两个儿子道:“赶快见过文老爷!”

“见过青天大老爷!”两人起身一起作揖道。

“二位贤侄请坐。”文老爷客气道。

金大钟知道文老爷要派一个亲信护镖,本以为护镖之人多半是常铁要么就是栾师爷。他见今天文老爷带来了个家仆厨子模样的老人来,心中有些不解。

“这位是......”金大钟微笑问道。

张一手很少爱搭闲碴,自己夹着爱吃的菜往嘴里送着。

“这是我家中老仆,论辈分我也要喊他一声叔叔。”文老爷道。

“哦。”金大钟仍旧脸上赔笑心中不悦。他暗自想到,还以为派上什么高手,只是派了一个监视我的下人。

文老爷久居官场,擅长察言阅色,看了看金镖头,道:“这位可是高人,我也是敌不过的。”

金大钟再次仔细打量了这个“高人”一番,不认识。但是仍旧笑脸,举起酒杯道:“小侄敬叔叔一杯。”

老伙夫打量了金镖头一眼:“你是神盾刀法金三儿的传人吧。”

很久没人有直接提起家父的名讳了,金大钟又有些不悦,道:“是。”

“你这酒敬得,我也喝得。”说罢“啪”的一拍桌子,杯中酒如蔷薇花般冲出酒杯,弹起五尺高,落入老者口中。桌上其他物件都纹丝不动。

金大钟大惊。这是一手将内力汇成一点,隔着桌子和酒杯将杯中酒弹出来的本事。世间会这一手功夫的,家父只提及一人,那就是当初露一手留一手的快刀张一手。

金镖头再也不敢多说话了,满脸都是崇敬之情,道:“原来是张大侠!实在是失敬失敬!”说罢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转头跟儿子们说:“快见过老前辈!”

金大钟的两个儿子也被张一手的这一手绝活惊艳到了,忙起身施礼。老伙夫一抬手算是回礼,大家都落了座。文老爷牵头,金镖头作陪,孩子们起哄,这桌饭吃的热热闹闹。

席间,文老爷悄悄的与张一手道:“叔叔,那栾廷已经走了。您老消了气吧。”

“我要生气了他还有的活么?”张一手道。

“嗯......”文老爷打了个停,道:“叔叔,本来今晚走镖想让栾廷前去帮忙的,可是我眼下已经无人,能不能请您帮帮忙跟镖回趟老家?”

“哈~”张一手喝了一口酒长出一口哈气,道:“好,借此机会我正好告上几天假歇上一歇,回趟老家看看大老爷。”

“如此甚好!”文老爷喜道。

这下文老爷的心总算放下了。正是因为海老大的账本被姜杨拿走。这证据落到他人之手,夜长难免梦多。所以私藏金银必须尽早转移。再加上前几日被自己重伤的女孩估计也已经丧命,这姜杨定会再来找麻烦。现在自己在家里看家,张一手去押镖,这已是万无一失的安排了。

天已晚了,将到亥时。

姜杨,萍儿,黄酥。三人在房上观察了好久。从屋里众人口中了解到,今晚镇远镖局他们就要帮文老爷送一趟倭瓜镖去凤凰城文家庄。再过上一会等文老爷金镖头二人回来他们就要出发了。

盖上瓦片,三人悄声商量此事。

“师父,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姜杨问道。

黄酥没有直接回答他,略微一顿,反问姜杨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姜杨信口胡说道:“这帮王八羔子,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我真想半路抢了去再分还给百姓。”

黄酥又想了一想道:“好吧,我们就抢他一回镖车。”

黄老前辈的回答让姜杨萍儿两人疑惑。姜杨就是信口一说,他俩真没想到师父会同意姜杨去抢镖车。

黄酥道:“姜杨这法子未必是下下之策。要上告朝廷抓这文武,我们手里的证据只有这个账本。一本破帐又能说明什么,有帐无实何以为证?这下我们正好有机会拿了他们的赃物,这才叫证据确凿。”

两人听完都觉得很有道理。

“既要劫镖,我们也要有所准备。眼看这么多倭瓜,我们三个是不容易搬的。”黄酥又说:“把账本给我,我再去找趟老友,一边可以让他差人将账本送给杨大人,一边我可以找他要帮手回来帮忙搬倭瓜。”

姜杨和萍儿一听觉得甚好,就将那个账本交与黄酥。

“既然知道他们要去凤凰城,这大半夜的沿路城门铁定不开。你俩就埋伏在十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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