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日短,转眼天黑,饭已做得,三人围桌而食。席间,黄酥拿出了一坛珍藏的陈酿白干。酒未敲开泥封,酒香已入心脾。众人开环畅饮谈心说事,才听得萍儿提起自己的家事。

原来,几个月前萍儿之父兵部尚书杨寓,上早朝的路上被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拦轿告状。此人手举状纸哭喊冤屈凄惨无比,杨大人与轿夫随从来不及阻止,此人登时撞死当街以死表真心。杨寓拿来状纸一看,得知辽东一带官匪勾结鱼肉百姓民不聊生。此人乃是当地一户渔家,因钱不够付不起当地渔霸之横征暴敛,渔船被扣押,房子家当也被强人所占。哥哥与父母被强人们殴打致死,只有自己一人逃难出来,沿路讨饭找到京师。

此人一年来四处告状无人理睬处处碰壁。后经人提点,无奈只得清早等候于此以死相搏赌上一次。望老天有眼能遇到一位青天大老爷为他一家伸冤。

杨大人向来爱民如子,看到此状悲愤至极。但是此事要处理起来有点棘手。第一,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状中所提涉及到官场之事难免牵扯太多。第二,如果此案属实,手中只有状纸一张苦无证据。直接早朝之上奏与万岁未免太过唐突。

退朝之后杨大人回府用膳想起此事愁容满面。杨寓之女杨萍当日正好在家,见父亲心中有事便想替父分忧。杨寓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幼喜武深得自己真传,在江湖上也有了名号。这件事交由她去办也可以,这才拿出了状纸和萍儿说了此事,这才有了以后,游侠浮萍的这辽东一行。

“啪!咔啦咔啦...”小书童正在伙房门口劈柴。

只要是能有口吃的,晚上能有间屋子睡觉,就是幸福的。现在的小之鹏反倒很开心。他背上还是背着那个包袱,不过已经瘪了很多。

现在已经是辰时,栾廷刚起来,上伙房去找点东西吃。见王之鹏在门口劈柴,对其喝道:“闪开点!”小之鹏腿脚不便,屁股稍微一挪,挪出个地方,一声不吭继续劈柴。

“真晦气!早上起来便遇到恶狗堵门。”

“啪啦啦!”小之鹏又使劲劈开了一块柴。柴正好弹向栾师爷的后脚。栾廷轻轻一纵躲了过去,随后回身飞起一脚把王之鹏踢趴在地。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栾廷由于王之鹏拖累了他让他大跌身价,再加上刚才孩子也不知有意无意的这一下惹得他暴跳如雷,抓起王之鹏就是一顿暴打,顿时这后院就乱成一团。

文老爷刚退早堂,和常铁正在说话。“江洋大盗”的很多案子期限都过了,文老爷却再也没有难为常铁。常捕头看见文老爷跟自己一样脸上都挂了彩,心里暗暗好笑,想必他也是着了那姜杨的道。

忽听得后院大乱,文老爷带着常捕头赶奔后院。只见栾师爷把王之鹏打得浑身是伤满脸是血昏倒当场,文老爷怒道:“老栾住手!你要打死他么?”说罢抢身上前护住小之鹏。

“好了!不管怎样,我不想追究此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文老爷对栾廷说道。随后他又转身对常铁说:“把他扶到我房内。”

常铁虽然不跟小之鹏有甚交情,但是他看到当下情景也蛮可怜这个孩子,他忙抱起小之鹏,跟文老爷回屋。

文老爷让常捕头将小之鹏放在自己的床上。仔细查看,受伤不轻,忙提一口真气,输入小之鹏体内。孩子渐渐缓醒,呜呜的哭道:“老爷,让我死了吧。我已经是个没用的废人了。”

文老爷见状,道:“老常,没事你先回去。”话音未落,常铁已经退出房外关门走了。

“孩子,我这把年纪尚无妻儿,一直视你为我的养子伴我左右。”文老爷又说:“眼下我只好差人送你回我凤凰城的老家去。为了我,你才变成了这样。还是那句话,我养你老。”

小之鹏无比委屈,但是听到这番话,心安不少。

文老爷又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栾廷还杀不得。待这些事情都过去后,我把他绑了让你出气,如何?”

“嗯。”小之鹏应道。

两人呆了一会,文老爷去找栾廷有事商议。小书童就躺在床上静静休息。

清晨,用罢早饭。萍儿与姜杨一起在院中练功。黄酥想,这女娃娃昨日一天便将这神功练至第五层。我那徒儿姜杨则下了十几年的寒暑苦功才练到第五层。黄酥怕萍儿会走火入魔,便又想起传授二人双修之法,两人相对盘腿而坐,双掌相抵,内力合二为一互助对方通关。两人本已内力深厚,再加上练得其法,未曾想到只用了三个时辰,萍儿连冲三层大关,姜杨也突破了一层大关。两人都已经将三元神功练至第八层。

黄酥的三元神功已经练到顶层第九层。当初他也是因奇遇,吃了五百年的地精太岁以后激发身体潜能,耗费了二十年才练成。眼看着这个小姑娘,她虽吃了千年内丹,只用了两天功夫,神功就直达第八层,并且毫无走火入魔之迹象,这进步也太过神速了。

转眼间又到中午,黄酥准备好了饭食。吃饭时黄酥说道:“你们两个伤势已经恢复,神功也已经大成。宣城卫的那档子事也应该回去平一平了。”

“叔叔说得对,眼下我们现在有了账本做证据,我现在也应该回京师将此事如实禀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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