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小丫鬟一抹眼泪,撒腿便跑出了房外。留下一脸呆傻的叶倾不知所措。

“肯定是认错人了,肯定是因为我和这家的少夫人长的相似。”她艰难的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

“这人是谁!?”这一望可把她惊倒了,因为镜中的那张脸根本不是自己的!

她退后两步,心脏狂跳不止,张着嘴呆傻良久,这才回头神来,慢慢走向镜子再次确认。

她没看错,镜中那个脸色苍白嘴角淤青一脸苦情的年轻妇人......真的不是自己的脸!可照镜子的人却是她。

“我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赵家少夫人?”

她身一软,顺势坐在了牡丹椅上。

“这不可能,我是叶倾,不是什么江如梦,我应该手脚都被包成个粽子,和柳勿还有庄先生在一处小村落养伤才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她努力的回想,记忆却只停留在昨晚,*前站着的那个绝色女子。

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望着镜中那张陌生的嘴脸,越看越心慌。

“不行,我得去找柳勿。”她从柜中翻出一套衣裳手忙脚乱的穿好,将蓬乱的头发随意的梳了个发髻便准备离开,恰巧这时候景儿带着大夫回来了。

“少夫人您先别乱动,先回*上躺着,让大夫给您把把脉。”

景儿不由分手便将叶倾扶回*上,即使她声称自己没病,还是被强制的把了脉。

但是大夫把完脉后却未诊出任何异常。

景儿送走大夫后,一脸忧愁的回到叶倾身旁,哭丧着脸道:“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大夫说没诊出什么不妥。”

“所以我说了,我没病。”叶倾下了*,平定了情绪,冷静问道:“景儿是吧?你告诉我,这里是哪座城?”

“少夫人,这里是泰安城,您一年前嫁进来的。而我是您的陪嫁丫鬟啊!”

泰安?泰安离柳勿他们所在的地方有多远?从没出过门的路痴叶倾很苦恼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景儿心疼少夫人,便说道:“少夫人,您先休息着,我去帮您把活都干了,免得少爷回来再打骂您。”

“府中没有下人吗?为什么就连洗衣的活都得我这个少夫人做?”她回想方才那个男人说的话,压根就真的把她当成了下人使唤。

见自家少夫人真的什么都忘记了,景儿便耐心的说起了她的情况。

赵家是泰安城的大户人家,赵老夫人和赵老爷只有赵杨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从小便溺爱的不得了,导致了赵杨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性子。没娶亲前,赵杨经常流连烟柳之地,仗着自己家有钱有势,便将那些风尘女子不当人看,多数是玩完了百般施虐,玩死人了大不了用银子摆平*和官府。以至于赵杨恶名彰著,到了适宜娶妻的年纪,整个泰安城内愣是没有人家愿意将自家姑娘嫁过来。

眼看赵杨二十好几的人了,他不急,赵老爷和老夫人还急着抱孙子呢,于是便花银子从别的小城镇将江如梦娶了进来。

可江如梦来了才发现,这赵杨不仅成日流连烟花之地,还虐妻成瘾,几乎每日都要对她拳脚相向,并且逼着她干下人的活。赵老爷子和夫人太过溺爱孩子,心想只要没把人打死,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完后叶倾身一寒,暗暗想着这地方可呆不得,万一自己被打死了可怎么办?死就死了,可自己这一死,大家也只当死的是江如梦,坟墓上都不会刻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岂不成了孤魂野鬼了?

她左思右想,便对景儿说道:“我觉着很不舒服,景儿,你先去帮我把活儿干了,我躺会。”

景儿点头,快步的跑了出去。

支开了景儿,叶倾四处张望,见门外没人便也悄悄离开了。

她在赵宅左躲又藏,小心翼翼的避开这里的家仆,终于是从后门逃脱了出去。

虽然她不知道该怎么找到柳勿现在的所在地,但是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留下来绝对没有好日子过,那个赵杨太恐怖了,简直不是人!

泰安城位于哪她不知道,却觉得应当先逃出城,再找到之前和柳勿一起走过的路,就一定能找到她。

一路上便见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无不一脸惋惜。

“看看,那便是赵杨的娘子,瞧瞧她脸上的伤,平日里没少挨打。”

“唉......真是命苦,恐怕她自己都想不到,大老远的嫁到了这大户人家来,却每日都过着非人的日子......”

“那也是活该,谁让她父母想巴结富贵的,现在可好,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叶倾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风言风语,知道他们说的是江如梦,自己不必太在意,可现在她就是江如梦,被这么多人或嘲笑或可怜,怎么听都觉得不是滋味。

于是她低着头,快步走着,走着走着步子却加大,最终开始逃也似得飞奔了起来。

所谓闲言碎语要人命,她算是体会到了。真不知道真正的江如梦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突然有些同情那个苦命的女子。

这泰安城虽不比皇城,却也是座大城。叶倾没头没脑的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吃力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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