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祁轶略带控诉的话语,程醉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他不是不信祁轶,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跟祁轶解释这些事,告诉他甄应对他有想法还想睡他?还是告诉他,自己明知道甄应的目的还约他吃饭,是为了阻止甄应和祁成杰合作,然后搞垮天祥?

前者程醉说不出口,后者程醉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祁轶问他为什么想搞垮天祥,他难道要将自己重生的事和盘托出吗?这太过匪夷所思,先别说这会造成什么后果,他都不敢打包票祁轶一定会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祁轶信了,那又怎样?

当祁轶知道所有事情原委,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报复祁成杰,是为了利用祁家复仇,他难保祁轶不会对此产生不好的想法。

所以祁轶也算说的没错,他确实信不过祁轶,在感情上摔过一跤的痛楚足以程醉记到灵魂深处,他曾以为爱情不过如此,却没想到祁轶会让他再一脚踏进泥沼。

所谓人心难测,程醉不知道祁轶心里到底会怎么想,他和祁轶的感情才刚刚起步,他赌不起。

祁轶本以为程醉会辩解一二,谁料程程醉只是看了他两眼,便再也没了动静。

看来他猜得没错,程醉并不信他。

祁轶心中堵着一口气,甚至还有些想砸东西的暴戾,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又不想吓着程醉,最后吃完饭交代了程醉注意安一二,便起身离去了。

祁轶走后程醉再也没了胃口,香喷喷的食物让他吃得味如嚼蜡。

放下碗,程醉泄气似地瘫在沙发上,祁轶生气了,原本祁轶生气是个好现象,证明祁轶在乎他,可现在程醉却宁愿不要这种在乎。

他小心翼翼维护的感情,终究是出现了裂缝。

“操!都怪甄应祁成杰这两个傻逼!”将筷子丢在地上,程醉发泄地狠狠揉了两把头发。

如果不是甄应和祁成杰搞事,他根本不会被下药,也不会和祁轶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祁轶走后不久,沈炼过来敲门,见程醉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他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搞什么?被祁轶在床上做傻了?这幅表情?”

“行了闭嘴。”程醉烦躁地摆手,“别说祁轶了,听着烦。”

沈炼:“??大哥,你不是吧?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你知不知道昨天祁轶赶过来,为你闯酒店不说,因为来的时候电梯在运行,人家直接从一楼爬上的二十一楼!”

“他爬上来的?!”程醉从沙发上跃起来,一脸震惊。

沈炼被程醉的前后差别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两秒后才开口道,“对啊,爬上来的!紧张你紧张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做戏的话,我看他那样子十有八九是爱上你了,T市高岭之花还真被你摘下来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程醉知道祁轶听说他出事一定会来,但他没想到祁轶居然这么紧张他,甚至为此不惜直接用脚爬上二十一层楼,要知道祁轶可是有心脏病啊!

二十一层那么高,万一爬的时候他心脏病发怎么办?

祁轶这个人真的是……

“喂喂喂,程醉你没事吧?”沈炼见程醉听完他的话表情像哭又像笑,鸡皮疙瘩都一颗颗地钻了出来,“你不是吧,听到祁轶为你爬楼刺激这么大?大到你要疯?”

“你懂个屁!”程醉抹脸,踢了一脚沈炼。

“我确实不懂,开始说祁轶你说嫌他烦,后来说祁轶你表情就变来变去,我说程醉,你不是玩他感情吧?高岭之花摘到手就失去兴趣了?只是为了一时刺激?”沈炼忍不住猜测。

“我玩你个头!”程醉没好气地白了沈炼一眼,“我和他都要结婚了,玩他感情我用得着把自己搭进去?”

“那你这幅表情?”沈炼一头雾水。

“别说了,就因为甄应给我下药,我让你通知他而不是先告诉他这事,他觉得我不信他,生气了。”程醉现在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简直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来见甄应最后会造成祁轶生气这个结果,程醉怎么说都不会约甄应,大不了就让甄家和天祥合作,大不了就是再多费点心力才能搞垮天祥,这些外人哪有祁叔叔重要啊!

“生气了??”沈炼露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紧接着突然又笑了起来,“不是吧?祁轶那个装逼男死冰山居然会生气?还是吃我的醋生的气?”

“还笑?沈炼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程醉双手掐上沈炼的脖子前后摇晃,作势要掐死他。

“快拉倒吧,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摆平。”沈炼挣脱程醉的手,打了个哈欠,“老子陪你在这耗了一晚上,够义气了,赶紧把对面屋的甄应搞定,我还等着回家补觉呢。”

程醉点点头,跟着沈炼打开了对面房间的房门。

门开那一刻,一股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凡是有过性经验的,都知道这股腥臊味代表着什么。

看来甄应昨晚玩的不错。

“来了?”昨天沈炼叫的男人从洗手间走出来,裸露的上半身还在滴水,六块腹肌堆在腰腹,裤子松松垮垮地卡在臀上,要掉不掉,尤其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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