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压死人家祁轶了!”

将手里装着煲好的鸡汤的保温桶放在床边柜子上,程妈一转头,发觉自己家儿子眼眶红红的,她愣了愣,凑近仔细看了看,“哭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程醉当着祁轶的面无所谓眼泪,就当情趣了,可这会儿在自个儿妈面前,只觉得有些丢脸,都要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哭鼻子总还是有些跌面儿。

因此程醉张口就是否认,“没哭,又不是五六岁小屁孩了,谁还哭鼻子,丢人不丢人!”

程妈呵了一声,戳了戳程醉的脑门,“我还能不知道你?从小到大净惹祸,都是让别人哭,哪里自己哭过,和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掉一滴泪,反而还炫耀自己打赢了。不过这回稀奇,伤得是人家祁轶,你倒是哭了。看来还是长大了,心里喜欢稀罕人家祁轶,心疼人家。那既然知道心疼祁轶,你就少给人家添堵,好好对人家!知道不知道!”

程妈一出口就直戳程醉七寸,程醉被戳得下不来台,脸都红了,“妈你能不能别说了!”

祁轶见小少爷脸红也赶紧帮腔,“伯母,他没有给我添堵,您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