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祁轶早已习惯,他坐到床边,任由程醉用吹风机往他头上招呼。

祁轶的发质硬,也不长,程醉五分钟不到就给他吹干了。

放下吹风机,程醉突地想起祁轶胸前的伤口,“叔叔,你胸上的伤好了吗?”

祁轶道,“已经没事了。”

程醉不信,他掰过祁轶的身体,跟个流氓似的扒开了祁轶的睡衣。

男人没说谎,伤确实好了,不过留了疤,因为胸膛的位置常年不见光,所以那块粉色的疤痕看起来尤为碍眼。

程醉伸手想摸,却在即将碰到之前被祁轶抓住了手。

男人眉头轻蹙,“别摸,丑。”

程醉愣了愣,拿另一只手摸了上去,这里本该是平滑的肌肤,而不是一块丑陋不堪的疤痕,他记得医生说过,那一刀再偏一点,祁轶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那当时刀插进去的时候,祁轶又有多疼呢?

人类比起吸血鬼来说真的太脆弱了,更何况祁轶还有心脏病。

程醉一直不敢去回想当天的事,那种要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和恐慌他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遍,可眼前这道疤痕却在实实在在地提醒着程醉,祁轶到底受了多少苦。

“疼吗?”程醉的声音有点抖。

祁轶摇头,给出了那个早已给出过的答案,“不疼。”

伤口不疼,可看见程醉为他担忧的模样,祁轶觉得甜蜜的同时,却也心疼,他不该让程醉为他担心,这个人,该是开开心心的。

程醉想笑笑,却没笑得出来,他知道祁轶说的是真话,就因为知道是真话,所以才笑不出来。

没有人会不疼,只有疼多了,才会这么风轻云淡地说不疼。

程醉最后还是笑了,他按着祁轶的胸口,附身在伤疤处亲了一口,“不丑,我祁叔叔,不管身上有多少疤,在我心里都是最帅的。”

这番告白不算动人,祁轶却为它心跳不止,想来只要是程醉对他说的情话,都能让他心跳加速就是了。

那个吻让祁轶浑身发热,尤其是疤痕那处,都开始发烫,祁轶终究没忍住,掐着程醉的下巴吻了上去。

吻都吻了,那接下来自然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