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生生平最爱的有两样,书,十四。

后来多一样,就是枇杷。

这会儿白少爷又躺床上打滚撒泼:“小十四,我想吃枇杷。”

十四往屋外一瞧,黑灯瞎火的,上哪里给这祖宗找枇杷。就哄他,“明天我放学回来给你买一袋。”

三少爷巴巴地下了床,黏过来,把十四从椅子上抱起放怀里了。又把脸凑到写字的那人脸旁轻轻蹭着。

“可是嘴巴闲着了,总想叼点东西。”

十四轻轻叹口气,转过脸去好让这少爷嘴巴不那么闲。

白少爷舔着他的唇,还含糊地调戏人,让十四把舌头也伸出来让他吸。

手上也不消停,从衣服下边摸进去,围着肚脐打转,又往上寻着那两点揉捻。

十四拦下他图谋不轨的手,微微喘着,“少爷,放了我吧,明早还得上学呢。”

白锦生就笑,“哪里不让你上学了,你快些练字吧。”

十四如坐针毡,很是为难地小声说“少爷,你顶着我了。”

这少爷便恶劣地往前送了送腰,“好十四,你倒是说说,少爷怎么顶着你了?”

见十四把笔放下了,白锦生把人抱起。又拿来软枕垫好了,才将人压在书桌上。

十四被人解了裤子,见白锦生在他光裸的双腿之间抬起眼,痴迷地定定瞧他一会儿,慢慢低下头将他含住,登时心都要化了。

…………

托这厚颜无耻,下流至极的少爷的福,第二天十四果然没能上得成学,白少爷倒一大早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了。

等他中午提着一兜枇杷和熟菜回来,十四才从床上起来。把少爷吓得,忙问十四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十四红着一张脸,怎么好说的出口。他昨天很得趣,一晚上丢了太多回,自然又累又乏,浑身无力。

白少爷见他那可怜样子,心疼坏了,直说要请个大夫瞧瞧。十四哪里敢让他去,别别扭扭只说,不痛,不痛。

三少爷情急,只当他强自忍着,就要出门寻大夫去。十四赶紧拉着他,才凑到其耳边小声说,“是你弄得太舒服了。”

那青年愣一愣,反应过来,抱着十四响亮地亲了一口,“我的心肝儿,叫少爷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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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也不知白少爷抽什么风,跑去街上转了那么一圈,等十四放学回来,非缠着人要给他洗裤子。

“十四,我这条裤子脏了,你给我洗了罢。”

十四翻来覆去地看裤脚,“没呢少爷,连个泥点子都没有。”

架不住三少爷撒娇,只好抱着裤子往水池边儿去。

三少爷又从身后探出脑袋来,“记得把兜里东西拿出来别洗坏了。”

十四伸手去掏,摸出个黑咕隆咚的小盒子随手放一边桌子上了,裤子刚泡进水里呢,就听得耳边有人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就不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

“啊?”十四大为困惑,转头去看他。

三少爷轻声叹口气,珍重地拿过那黑丝绒方盒子,单膝跪在十四面前了。

十四赶忙去扶他,“少爷,使不得。”

白锦生失笑,正了正色,神情庄重地让人站直了听他说。

“十四,少爷我这么些年,囿于那一方天地,不知道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书里的那些江山湖海我都从没见过。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情爱更是想也不敢想。

从我死了,再睁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白锦生从那时才开始真正像个人样儿了。

我性子娇纵,上下都惯着。面上是敬我,实际上心里都是看我时日无多,觉得我可怜。”

白锦生抬起眼睛看着十四,“只有你是真的心疼我。

上次我推人下井,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是看你那么伤心,那就是我做错了。”

十四眼中直直掉下泪来。“别说了,少爷…”

三少爷眼里也含着泪,他把盒子打开,喉头哽咽着:“十四,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