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徐桓陵没有跟上,但俞抒不用回头,也知道徐桓陵的目光有多冷。

那冰冷得目光刺得俞抒背后呲呲的疼,俞抒进屋之后也没管客厅还有人,几步跑回房间,关上门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俞抒整个人都很空,难受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难受,明明就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

屋里冷得像是冰窟一样,俞抒浑然不知,抱着腿等心慢慢热起来,才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奢求就不会失望,可心尖最深处还是一阵阵的疼。

很久以前,俞抒刚刚懂事的时候,曾经庆幸过自己分化的时候比俞楚幸运,成了一个Oga。这样以后不管喜欢上谁,都像是赢在了起跑线上。

后来俞抒才知道自己错了。

或许分化的时候,自己应该分化成一个beta。不用面临发情期,不用被迫一定要成为某个alpha的附属品,也不会被逼着和徐桓陵结婚。

可最终俞抒还是成了一个Oga,成为了徐桓陵表面上的附属品。

俞抒一直以为自己能忍受徐桓陵的冷漠,并且回以冷漠。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俞抒才知道自己心里依旧渴求着很多东西。

哪怕是冷漠,哪怕是永远不可能,心里还是喜欢。

“俞抒,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俞抒望着眼前的黑暗,安慰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电脑放在原来的位置,可是俞抒打开的时候,发现电脑居然是插着电的。

昨晚用完之后俞抒记得自己关了电脑,把电也拔了。可是除了插着电,翻开显示屏之后电脑居然开着,还停留在浏览器的界面。

俞抒的电脑平常只是一个做翻译的工具,没什么隐私,所以从来不设密码。这会儿看着眼前的界面,只觉浑身发凉。

这是俞抒平时做翻译的网页,可以在上面接活,翻译完了直接通过网页发给对方。

俞抒打开草稿箱,里面做好的大段翻译凭空消失,连一个符号都没有留下。

这是明天就要交的文稿,篇幅很长,俞抒已经断断续续做了快一个周,就差一段专业词比较多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了。

今天有人动过自己的电脑,删了存好的草稿,最后连电脑都懒得关。

捏着鼠标,俞抒只恨自己没有设密码,还在标签栏保存了书签。

俞抒泄气的趴在桌上,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那个客户给的价格高,但是时间限制也很严格,就算今晚熬夜也做不到重头把文稿翻译完。

可是除了责怪自己不小心,俞抒也不能下楼去质问谁动了自己的电脑。

现在还早,如果有人帮忙的话,或许还来得及。俞抒打开手机,找到了两个一起做翻译的人,谈好价钱让他们通宵帮忙做出来,自己抱着字典一边查一边翻最难的那段。

这一作就是深夜。

徐桓陵今晚在书房待的比较晚,回房的时候看见俞抒的屋子还亮着灯,顿了下脚步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情回了房间。

发自内心的讨厌俞抒,可是看到他房间开着灯,居然有种想知道他在干什么的想法。

徐桓陵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极其反感,洗澡的时候掰断了一把牙刷,才算是把心里的气压下来。

昨晚徐桓陵没在房间里睡,洗了澡躺在床上才发现床上用品没有换,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是俞抒的味道,徐桓陵皱了皱眉,从床上爬起来换了床单和整床被子,才重新躺下。

可是躺下之后徐桓陵还是睡不着。

夜里一点多,累了一天的徐桓陵居然睡不着,心里和身体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躁动。

白兰的香味钻进鼻子,像是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人的神经,让徐桓陵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凭空冒出一张脸,不是平常阳光活泼的样子,而是低着头。

被一个人的信息素吸引,徐桓陵还从来没有过,心里对脑子里的这张脸又讨厌了几分,却还是不由得下床去了洗手间。

第二天出门看见刚从房间里出来的俞抒,徐桓陵的脸比以往更冷,浑身戾气,俞抒感觉他就快翻白眼了。

俞抒想着可能是徐桓陵昨天的气还没消,低着头站在门口,等徐桓陵下楼,才赶紧跟着跑下去,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溜出了门儿。

客厅了里在吃早饭,没人叫俞抒,俞抒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特别是徐桓陵非常不高兴的时候,俞抒更不敢留。

徐家一大早就弥漫着低气压,徐桓陵一顿早饭吃得咬牙切齿,到了公司都没让自己的心情缓和过来。

傅眠懒洋洋的拿着一叠资料进来,放下之后点了根烟坐在徐桓陵对面问说:“难得见你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徐桓陵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敲着电脑,一句话也不说。

傅眠和徐桓陵认识二十几年,难得见他这样子,不免想调戏两句,没想到惹怒了徐桓陵,只好摸了摸鼻子说:“昨天你让我准备的资料,赶紧看,看完签字我还要回去开会。”

徐桓陵还是继续敲着电脑,傅眠咬牙站起来,刷刷几下翻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