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失职,”碧釉这才隐约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白,结结巴巴道:“二小姐说茶水有异味,让奴婢去换,奴婢以为茶叶受霉,就离开了半刻钟。”

半晌,她又怯生生地抬起头问:“小姐,是不是丢了什么?”

兰庭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退下去吧,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

“是,奴婢知错,日后会小心。”说完,碧釉才退了出去。

兰庭这才低低的吐出一口气,舒展了眉心,她今日见过火泽后,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纵然知晓谢如意看过,也不能对她有什么干扰。

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三四日,一切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感觉,大概就是谢桓越来越繁忙,整日里不见踪影,时常请安的时候,也不见谢桓其人。

谢疏霖倒是不再嚷嚷着,让她滚出侯府之类的话,只是两个人一见面,依旧如针尖对麦芒,很快就会相互嘲讽起来,一个炸毛跳脚,一个不冷不淡。

等到了连氏面前,二人又齐齐收敛了起来。

谢疏霖是真的被父亲吓到了,他觉得自己原也没做什么呀。

兰庭只是不追究,这种事纠缠下去,只会浪费她做其他事的时间。

庆安侯府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底蕴深厚,藏书众多,虽然很多原版是不能动的,但有抄录好的手抄本,供家中主人翻阅,兰庭与连氏说过之后,也可以从中取几本来看。

等请安回去后,她还要继续看书。

后来,兰庭去还书的时候,听书房的丫鬟说,自她上次拿了几本书后,谢如意来问过,她拿走的都是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