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朗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长发无风自动,宛如杀神降临一般,将朱老三和程老二踹翻在地,剑尖抵在程老二的脖子上。

“方才是谁抗的人?”

程老二一见来人武功高强,又神色狠戾阴沉,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忙缩着脖子,拿眼神瞥了瞥朱老三的方向。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朱老三的双手就飞了出去。

两团血箭从断腕处飞射了出来,短暂的寂静之后,朱老三才扯着嗓子嚎了起来,疼的满地上打滚。

传言若是刀剑够快,连脑袋被削下之后,还能开口说话呢。

谢清朗腰间的那柄软剑乃是取了极北之地埋于地底的寒铁制成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你这双爪子留着也是无用,权当是本王替公主讨回的利息,剩下的账咱们慢慢算!也好让你们这些渣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程老二见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

“都是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高抬贵手放了我这条狗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说着就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啪”的又响又亮。

谢清朗扯嘴轻蔑一笑,这些个山匪最没骨性,为了活下去,哪怕让他们学狗叫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说话的功夫,贺天正已经带着一队人赶来了。

不远处的几丛翠竹在微风的浮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毒蛇吐着信子。

谢清朗嘴角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像看死人一般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本王见那边的翠竹长的很好,就赏这两人刺刑吧!”

说完直接走到了阮修竹的跟前,俯身将他横抱而起。

待到走远了些,才垂眸看向怀中瑟瑟发抖的阮修竹,轻声问道:“方才是不是吓坏了?”

阮修竹的双手死死的搂着谢清朗的脖子,点了点头。

“王爷骗人!”

阮修竹咬着下唇,嗔了谢清朗一眼,复又垂下眸去。

怀中之人面色苍白,嘴唇因为咬的用力透着鲜艳的红,眉眼间的风情与娇嗔,让谢清朗身上起了一阵燥热,他轻咳了两声道:“我既骗了你,你为何还要来找本王?”

阮修竹靠在谢清朗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世上,他除了跟着他,还有别的去处吗?

“王爷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谢清朗抬头看了看天,嘴角勾起一抹笑。

“本王大半生都在战场之上度过的,可以说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性命随时可能就没了,这样你也不怕吗?”

阮修竹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有王爷在,我不怕!”

声音虽软软的,但却掷地有声,谢清朗看着他眸子里的小倔强,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挠过一般登时酥软了下来。

他大笑了两声,眉眼里皆是豪迈疏朗之气。

“本王虽然兵临城下,但是还无缘一堵大周京城的繁华景象,既然公主不怕,不如就给本王做个向导,带领本王好好瞧瞧这大周京城,如何?”

只要能跟王爷在一起,去哪儿他都愿意。

阮修竹的两颊悄悄的爬上了两抹晕红,再次点了点头。

下山的路有些抖,可谢清朗却走得很稳。

阮修竹怕他辛苦,柔声劝道:“王爷,我现在好些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谢清朗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坏笑了起来。

“难得有如此可以跟公主亲近的机会,本王又怎会轻易放过?”

阮修竹羞愧之余,心里却有着窃窃的喜。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宫人们总爱欺负他,等稍大了些,便有些小太监偷偷的来找他的晦气,想要脱他的裤子,嘴里还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那个时候他只觉那些人恶心。

如今谢清朗说起亲近这样的孟浪之言,怎么他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欢喜呢?

阮修竹悄悄的拿余光打量着他,王爷虽长的清隽,但眉眼却疏朗,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比文弱书生多了几分铁血的男子气概,比征战沙场的莽夫又多了些书卷气。

反正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两人很快就到了山下的官道。

谢清朗将他轻轻的放了下来,“公主还是太轻了,往后得多吃点!”

“王爷是喜欢丰腴的点吗?那我以后多吃点,尽量吃的胖些!”

阮修竹说的很认真,清亮的眸子里闪着熠熠的光彩。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太多的弯弯绕,那就是谁对他好,他便回给那人一片真心与真情。

谢清朗哑然失笑,伸手刮了刮他的鼻。

“本王喜欢你这样的!只是如今你太过清瘦了些,方才本王抱你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能拧断的骨头了,且你现在的身子太弱,得多吃些补补身子。”

身后的树林里传来了两道凄厉的惨叫声,惊的林子里的鸟儿四散飞开。

阮修竹吓了一跳,直往谢清朗的怀里钻。

谢清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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