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谢清朗再次来到帐篷里。

看到桌上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而阮修竹还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缩在角落里。

他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几步。

“公主这是打算绝食抗议吗?”

方才才亲口说过他愿意随他去大晋的,怎的一转身的功夫就忘了?

他素来就讨厌这种出尔反尔之人,拿他当猴耍吗?

谢清朗的双眸微微眯起,眼神像是择人而噬的兽一般,散发出冰冷的光。

阮修竹自小在宫里被人欺负惯了的,对于危险的感知比旁人更甚些,一察觉到谢清朗身上的森冷寒意,牙齿都轻轻打着颤,整个人拼命的往床角缩。

“你是自己吃还是本王亲自喂你吃?”

阮修竹吓的嘴唇发白,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精致可口的饭菜了,可他素日在宫里饥一顿饿一顿的,早就养成了忍饥挨饿的功夫,连胃口都比旁人小些。

刚才他吃了一些,就隐隐感到胃肠有些不舒服,所以才......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却惹怒了谢修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清朗已经坐在了床边,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夹了菜,硬生生的塞到了他的嘴里。

动作粗鲁而野蛮。

筷子塞的很深,阮修竹只觉喉间一阵恶心,被喂进去的菜,又都吐了出来,落在了谢清朗的玄色长袍之上。

阮修竹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睛里登时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果真是楚楚可怜,勾人心肝。

谢清朗几乎都要沉浸在他那双秋水剪瞳般澄净的眸子里了,他舔了舔嘴唇,将身上的长袍脱去,眸子里的欲念丝毫不加掩饰,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让阮修竹浑身都起了战栗。

“你,你想做什么?”

谢清朗手上的动作很快,不过呼吸间脱的只剩下亵衣了,他双手撑在床上,覆在阮修竹的耳旁轻声道。

“本王想要你!”

阮修竹早已不是昔年在宫里自生自灭,什么都不懂的他了,教引嬷嬷和教坊司花魁姐姐的话犹在耳旁。

拂在耳旁的温热气息和谢清朗低沉的嗓音,让阮修竹顿时就慌了神,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只是他原本就缩在床角,这一退整个人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寻常人若是一摔无非就是有些疼罢了。

但阮修竹的身子原本就弱,这一摔摔的他眼冒金星,剧烈的晕眩之后,便晕了过去。

谢清朗嘴角微微勾着,他就喜欢看他受惊的模样,可等了一会儿依然没见阮修竹起来,便直接到了床的另一侧,将阮修竹横抱而起。

怀中的人儿轻的像是一阵风,他轻声唤了一声。

“公主?”

阮修竹星眸微睁,看着不过近在迟尺的那张俊脸以及他眸子里的那点子关切。

他微微扬了扬嘴角,想跟他说无事。

只是还未开口,只觉喉间一阵腥甜,有一缕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谢清朗眉头皱成了“川”字。

“来人!传军医!”

阮修竹的唇被鲜血侵染,有着妖异的红,像是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玫瑰,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谢清朗的衣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