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可是这次出关押运发生了“祸从天降”,也就是她被耶律桦掳走了......

临别时,她知道江起云伤势颇重,但她都已被“囚禁”了近两个月,关于江起云的信息,却仍是杳无音讯。

而且耶律桦骑马带她去桦林温泉的这一路,心存希冀的她却并未发现江起云和高翼虎镖队的蛛丝马迹。

难道,江起云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吗?

一思及此,怡衣的心像扎满了玻璃碴子,再狠狠地揉捏,那种心痛,几近窒息。

“你此时此刻和我在一起,”耶律桦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在她耳边轻声“威胁提醒”道,“要一心一意!不许想别的男人。嗯?”

闻言,怡衣不禁讪然。

“瞧,上京就在前面了。再过几个时辰,便可归家。连马儿都归心似箭,脚步轻快,心情愉悦了。”耶律桦马鞭直指前方,郎朗说道。

怡衣抬眼望向远处,突然心生了一种想逗逗他的小心思。

她靠着耶律桦那健实精壮的胸膛,嘟嘴“挑衅”问道:“子非马,安知马之乐?”

闻言,耶律桦薄唇微抿,笑着反问:“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马之乐?”

怡衣一愣,没想到耶律桦这般回答,倒是敏捷得出乎她意料。

她反驳道:“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马也,子之不知马之乐全矣!”

耶律桦哈哈大笑,揽紧了怡衣的纤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马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骑上也。”

怡衣顿时哑口无言,无从话起。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哼。

她扭过头假装生气。

耶律桦坦然一笑,宠溺地摸摸她的脸颊。“你说我知道,那我就是知道。你说我不知道,那我就是不知道。我耶律桦唯慕怡衣马首是瞻。”

怡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身后跟着的侍卫们听着这番绕来绕去,又艰涩难懂的之乎者也,皆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不过,见平日里冷酷漠然的首领情意绵绵,与这位大宋美人一路同乘一骑,谈笑风生,甚是愉悦,他们也跟着心情舒畅。

哦。

大宋江南杭城,辽国北疆上京,固然是远隔了千山万水。

或许,远在天涯。

又或许,近在咫尺......

(注:子非马,安知马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马之乐?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马也,子之不知马之乐全矣!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马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骑上也。

译文:

慕怡衣:你又不是马,哪里知道马是快乐的呢?

耶律桦: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马是快乐的呢?

慕怡衣: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本来就不是马,你不知道马是快乐的,这是可以完全确定的。

耶律桦:请你回归最原始的设定。你问你,哪里知道马快乐这句话,就说明你很清楚我知道,所以才来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骑在马上知道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