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吧台给自己开了瓶酒,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慢慢喝。
酒精仿佛能催化想念。
他越喝越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勾起了这两个多月以来所有的想念。
一瓶见底,突然有服务生过来找他。
“冯助,三楼有位梁总请您过去坐坐。”
冯余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声音懒散:“知道了。”
说完他又闭眼坐了近十分钟,才起身去了三楼。
进到包间,他熟稔地和几位商业圈上层推杯换盏,言语间你来我往打太极。
最后走出包间时,他半醉半醒,甩了甩头,才又更清醒一些。
沿着走廊走到头,还没来得及拐弯,他听见了熟悉的清冷声音。
秦礼倚着墙,右手指尖夹着烟,左手横放在胸前,撑着右手手肘,姿态有几分妩媚,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无。
“王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对面男人还是强硬地抓过她手,笑道:“都是这圈儿里,你跟我装什么?大家都知道规矩,那部戏你要是想上,今晚就跟我走。”
秦礼使劲挣着自己的手,冷眼瞪着他:“放开我,我不稀罕你那部戏,今天也只是过来见朋友。”
王制片只当她是欲拒还迎,毕竟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一开始都会半推半就,其实各个都风骚得很。
他将身子贴向秦礼,油腻的笑脸凑到她眼前,“你再拒绝可就没意思了,我也观察你挺久了,说实话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就缺一部大制作,只有跟我合作,马上就能跻身一线。”
秦礼鼻尖嗅到王制片身上浓重的酒肉臭味,心里压着那股气几乎立刻就要爆发。
忽然间,她指尖一空。
冯余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低头叼走她的烟,一手揽上她肩,另一手替她推开对面的男人。
“滚啊。”他咬着烟,声音懒懒散散,带着几分不好惹的痞气。
秦礼倒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时见他都是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不管是站还是坐身板永远挺直,看起来就家教很好的样子。
那王制片一看冯余就不好惹,有些怂了,问秦礼道:“这谁啊?”
冯余拿下烟,拧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我是她——”
“这我保镖。”秦礼截下他的话。
“……”
冯余一副“我没听错”吧的眼神望向秦礼。保镖?这等级是不是太低了点?
秦礼目光故意往左躲开他视线。
王制片见秦礼这保镖比自己高还比自己壮,三拳两脚就能揍得他趴地上起不来,识相离开了。
王制片一走,冯余两手撑在墙上,封住秦礼所有退路。
这下她避无可避,只能迎上他炽热的目光。
“谢谢。”
她大方说谢,毫不拘泥。
冯余无奈挑起唇角,捏住她下巴:“我要的是这句‘谢谢’吗?”
秦礼摊手,表示无奈:“又不是我让你来帮我解围的,你自己过来的。”
冯余轻叹口气,说不过她,他认了,以前两人拌嘴他就总吵不过,现在更舍不得跟她斗嘴。
他两手滑下,搂在她腰间,下巴也顺势埋在她肩窝,“你知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想你。”
秦礼道:“我在医院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我忘了。”冯余像小孩子耍赖一样,气呼呼道:“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秦礼被他突如其来的孩子气逗笑,没了心思跟他扯,让他放自己走。
冯余抱着她良久不动,最终还是松了手。
他将头偏到一边,不看秦礼,也不理她说的什么后会有期,你会找到更好的之类的安慰。
秦礼也不知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说到最后发现自己竟有些语无伦次,只能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她又被男人叫住。
“喂,秦礼,你或许……还需要保镖吗?我还挺能打的……”
秦礼愣住,没忍住笑出来。
“你认真的——”
话未讲完,男人两步上前,薄唇猝不及防压下,轻吮着她唇瓣。
他拥着她,带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包间里。
她被压在门上,与他呼吸交融。
炽热缠绵的吻渐渐平静下来。
冯余捧住秦礼的脸,轻啄着她唇角,柔声道:“需要保镖吗,可以暖床的那种……”
秦礼不得不承认,她那颗假冰做的心又一次被这男人融化了。
她想起来两人从海边回来那天晚上,她依偎在他怀里,只想要一直那么睡下去。
她贪念他怀里的温度,但每次都把他推开,自己拥抱冷空气。
也许,她可以尝试接受一次。
“有试用期的,”她道,“不过,一旦过了就永远聘用。”
冯余没想到她这次终于想通答应,怔了两秒才将她拥入怀中,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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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在秦礼家第一次“暖床”后,冯余抱她去洗了下。
回来后,秦礼拿吹风吹着沾湿的发尾,冯余去客厅找水喝。
他喝着水,遥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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