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声反问:“如果你十二年的人生里一直被人呵护备至怎么会知道什么是还手?又有谁教过我怎么还手?”

他愣了下,竟无言以对。

静静陪她待了会儿,准备走时,沈睛喊住他,满脸眼泪跑上前,递过来一包虾条。

还鼻音浓重嗓音沙哑地说了句“谢谢”。

那包虾条,和历柏衍现在手里这包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辍了学的高中生,每天为了母亲的住院费和还债奔波在各种打工场所。

只是遇见沈睛后,他生活里多了件事,那就是保护她。

一开始他觉得这是欠她的。

等后来沈睛上了高中,开始早恋了,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喜欢早已无药可救。

他吃了根虾条,还是那时候的味道。

其实这么多年,虾条没变,沈睛也没变,变的是他。

他变得更卑鄙了,变得占有欲更强了,变得更爱她了。

......

章杉这头从病房出去,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保镖,又立即返回病房跟沈睛说了这事儿。

“历柏衍的人?”沈睛问。

章杉点头,“肯定啊。”

“小题大做。”没管他们,神经埋头继续看剧本。

过了会儿,她出去闲逛买零食,发现那俩保镖竟然一直跟着她,差点害她被路人认出来。

等回了房间立即就给历柏衍发短信,让他把人都撤走。

历柏衍却回她:老实休息,别玩手机。

沈睛心道要你管。

知道他也不会听自己的,她扔下手机,干脆不再理他。

临近中午,突然有人来访。

门外的人取下口罩,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章经纪,我来看沈睛的。”

“秦礼姐?”沈睛坐起身探头去看门口。

章杉让秦礼进去坐,意外发现门口那两个保镖不见了。

“我在网上看见你的新闻打听到你在这儿,正好又路过就上来看看,怎么样,脑袋没事吧?”秦礼放下果篮,在沙发上坐下。

“你怎么跟历柏衍一样,一来就问脑袋有没有毛病。”沈睛笑说,“脑袋没事,医生说轻微脑震荡,但是谨慎起见,让我住院观察两天。”

秦礼眼珠微转,笑道:“历柏衍?怎么叫得这么不亲热,现在应该叫老公吧?”

沈睛顿了顿,腼腆地抿起唇,“刚结婚嘛,还不太习惯。”

秦礼说:“说实话你结婚的消息真的震惊了大半个圈里人,事业上升期选择结婚,你怎么想的?”

沈睛笑笑:“毕竟遇见对的人不容易,遇到就赶紧抓紧机会呗。”

秦礼:“闪婚啊?”

沈睛:“嗯。”

秦礼笑了下,说:“诶?他怎么没来?”

沈睛说:“公司事情多,白天我就让他别来了。”

秦礼点了点头,突然道:“我是不是有点八卦了?”

“没有,一般人都会多问两句,很正常,我们结婚的事也确实很突然。”

秦礼浅笑着低眸喝了口水,若有所思地轻轻嘀咕了一句,“确实突然。”

寒暄两句后,秦礼又突然说起慈善晚会上的事,“你和渺渺是不是有些误会啊,我听她说你上回在洗手间骂了她?”

提起温渺渺,沈睛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嗯,上回我们吵了一架。也没什么误会,就是她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她罢了。”

秦礼温柔劝道:“看不惯就少跟她接触,她这人本来就出了名的脑子不太好使。”

沈睛点头:“知道了,上次吵了一架后我也不想再跟她有什么接触。”

秦礼突然坐到病床边,握住她手,“你别看我平时也对她笑脸相迎,其实我一直都站你这边的。每次听她在我面前说你坏话,我都特别无语,叫她少乱说。可你也知道她这人,根本管不住她那张嘴。”

沈睛点头。

秦礼又说:“你也知道圈里复杂,很多时候逢场作戏身不由已,但能交到你这样一个真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沈睛微笑道:“我也很开心。”

秦礼没待多久,这之后又聊了两句便说还有事先走了。

下了楼,她边上车边发微信给温渺渺。

温渺渺转头就给她打来电话。

秦礼:“喂,渺渺。”

温渺渺:“她真这么说我?”

秦礼:“嗯,讲得挺难听的,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温渺渺:“哎哟秦礼姐,我一直就跟你说她是这样的人,气死我了,看来上次没给够她教训,她今天怎么没撞死呢?”

秦礼愣了下,“什么意思?她今天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温渺渺:“没有,我还不至于做这么危险的事。”

秦礼眼珠转了转,说:“那就好,上回的事还没给你警告吗?你看她是怎么报复你的,竟然能把你和陈导的事都挖出来。”

温渺渺一下炸了,“真是她干的?”

秦礼:“是啊,我听她亲口说的,不过你可别去当面问她,当面问她肯定不承认。”

温渺渺气得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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