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边吧,方便跟章杉聊天。”历柏衍将沈睛按到靠近章杉的座位里。

自己坐到了她刚刚想坐的位置上,右手边挨着宁则远。

离观影还有十分钟,木禾把她叫来的朋友和王濯叫来的朋友一共十个人都互相介绍了下。

介绍完电影还没开始,沈睛忽的想起来什么,探头越过历柏衍去找宁则远。

“则远,你上次给我推荐那个颈枕,我这次从S市回来在飞机上用了下,真挺好用的,我这回睡得特别好中途都没醒过。”

“下次再给你推荐别的。”宁则远偏头,语气一如既往温润。

历柏衍坐在中间仿佛是个摆件儿,脸色又黑一度,抬手将沈睛脑袋推了回去。

“干嘛呀?”沈睛挡开他手。

正好厅内熄了灯,历柏衍调整好坐姿靠向椅背:“开始了。”

沈睛只好闭了嘴,专心看电影。

电影是历柏衍曾经评价“无聊至极”的爱情片,而且是小众文艺爱情片。

男女主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凭眼神、默契和精神沟通。

这种程极不外露的情感,在电影最后才爆发,将整个故事拉到最高潮。

可惜这时候男女主已天各一方。影片到这儿结束,让人意犹未尽。

片尾有个彩蛋,男主颓然晃进一条挂满藤萝的小巷,被巷子深处空灵婉转的歌声吸引。

推开酒吧的门,镜头跟随他的视线推进到台上。

女歌手身穿一条白棉布裙,脚踩着帆布鞋,身子窈窕单薄。

怀里抱着比她人还大一圈的吉他,正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虽然没给女歌手正面镜头,但所有人都认出了木禾。

还有她清瘦的手腕内侧那只“飞燕”——和前男友分手后去纹的。

电影到这一幕剧终,木禾的歌声里混入王濯低哑温柔的男声,好像在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厅内灯光大亮,木禾带头鼓起掌,望向身侧男人的盈盈笑眼里填满崇拜。

“恭喜王导,处女作很成功。”沈睛道。

其他人也纷纷送上观后感,王濯一一颔首鞠躬跟大家道谢,最后才去拥抱木禾。

“木木,谢谢你为这部电影做过的所有努力,我永远都记在心里。”

“wow~”沈睛等一众旁观者发出起哄的声音。

王濯朋友笑他:“是把木木永远记在心里才对吧。”

……

从影厅出来,历柏衍和另外几人去了洗手间,剩下的人在休息区等他们。

听王濯聊起当初看到剧本时的一些想法,沈睛冷不丁地落下泪来。

其实在电影结束时就觉得有什么一直梗在心头,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此时听他又讲起一些背后的故事,联想到电影结尾的悲凉,心内情绪一时憋闷得难以言喻。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想到他可能已经成家立业,与她天各一方,也许早已经忘记世界上还有一个曾经保护过的女生。

她忽然鼻头一酸,热泪盈满眼眶。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木禾发现她哭,赶紧拿了纸巾递过去。

章杉在一旁都快笑死,“我还说你没哭忒不正常了,现在哭了我放心了。”

沈睛一手擦泪拧鼻涕,闲着的那只手去打章杉。

笑闹着,手里纸巾突然被人抽走。

她一抬眼,对上宁则远那双疼惜的黑眸。

他躬着身子,与坐着的她齐平,指腹轻轻拂过她被纸巾磨红的眼角。

“小哭包。”调侃也温柔。

远处,历柏衍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郎情妾意的亲昵画面。

沈睛仅仅只是望着宁则远,他已经要气疯了,周身气压急剧下降,眸底浮起层层寒霜。

“沈睛。”

沈睛闻声转头。

历柏衍单手插兜伫立在远处,向她招了两下手,“过来,我有个东西掉在影厅里了,帮我找一下。”

她胡乱抹了脸上的泪痕,跑过去,“什么丢了?”

历柏衍没说话,转身推门进入影厅。

门一关,沈睛蓦地被掐着腰抵上门板,后腰撞在门把手上,生疼。

不由分说,男人的唇压下来,吮住她唇瓣,似咬似吻。

气息交织,唇被咬破,铁锈味弥漫。

宽大手掌紧握住她纤纤细腰,她被箍在气息清冷的怀里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便不再挣扎。

不挣扎,历柏衍反倒停了下来。

他吻着她唇角,声音低哑,满是怜惜:“咬疼了?”

沈睛摇头,刚哭过声音还有些哽咽:“历柏衍,你在生什么气?”

历柏衍以为自己把她欺负哭了,一颗心揪着疼,抱紧了她。

闻着从她颈侧飘来的淡淡奶油话梅香,胸腔里的烦躁逐渐被拨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声闷气,委屈巴巴出了声:“不是生气,是吃醋。”

吃醋?

沈睛微怔,有些哭笑不得,还真以为他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这个男人,真是别扭死了。

“你喝醋长大的呀?”她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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