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期,输液打针是自己一个人,摔了腿住院也是自己一个人,哪有人关心她痛不痛?

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更不会轻易说痛了。

但现在只有她和历柏衍。

她轻轻点了下头,“痛。”

历柏衍握住她输液那只手,低头,柔软的薄唇碰了下她手背,“还痛吗?”

“还痛。”

他低头又吻了下,“还痛不痛?”

“痛。”

低头,又落下一吻,他眼见着沈睛耳朵根儿红了。

她还是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小声儿又软又甜:“你还要亲多少次?”

历柏衍低头又吻了下,浅浅笑了:“亲到你不痛为止。”

沈睛拉起被子盖住脸,摇头:“不痛了不痛了……”

被子被一把扯开。

“呀!”她皱眉惊呼:“干嘛?”

历柏衍坐在床边,俯视着她,眼尾含笑,“脸红什么?”

亲嘴都不脸红,亲手背还脸红了?

沈睛支支吾吾,最后憋出两个字来:“热的。”

“哦~热的~”历柏衍的语气分明没信。

沈睛娇嗔地瞪他一眼,偏头不理他。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咬住下唇,一双无辜澄澈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又望了过去。

“怎么了?”历柏衍问。

“想上厕所……”她难为情地用另一只手捂了脸。

历柏衍倒脸色如常,取下输液袋,说:“走吧,我陪你过去。”

洗手间马桶离门太远,历柏衍没办法站在门外,只能陪在沈睛身边。

“你背过去,背过去。”沈睛急得拿手比划着圈,让他赶紧转身。

历柏衍照她说的做,背过身去。

“不行,你把耳朵也堵上!”沈睛又道。

他叹了口气,照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没听见身后有冲水的动静,他拿下手,试探着问:“完事儿了吗?”

沈睛捂着脸,快憋哭了,“面前站个人我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