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习惯了吧?”
月初隔壁搬来新邻居,神神秘秘的不见其人。
十一月,顾与修去澜城市筹备新项目,几天下来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他没回酒店而是选择特意绕进当地著名的一个小山村休假几日。
午后刚刚下过一场烟雨,暮光照进十里金谷,他坐在中的老楼喝苦麦茶,桌上放着一碟糖粑粑,突然心血来潮拿出手机发短信。
只是他编辑几次还没想好要说什么,那头似乎早就守着很快回复,“你在哪儿?”
顾与修大概说了自己现在的方位情况,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那头很久才回复了个,嗯,又回了一个很可爱的猫。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一回一答不知不觉有半日过去,外面渐渐又下雨了。
也许他的运气不太好,这场雨势转大一连三天没有停歇,夜里大雨淹了大半个村,水势太高堵了路。
他赶不上周末的最后一趟飞机有些着急,房东蹲在灶前数家里的萝卜土豆一边抽草烟唉声叹气:“怕是出不去喽出不去。顾先生啊,我去村里再打个电话看看哈。”
那时顾与修正蹲在灶台前削土豆,他听着灶堂里的柴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开,抬起头:“麻烦你了。”
等房东过了几个小时披着雨衣回来直摇头连连说这几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怎么办?等吧?
到第七日这雨下的实在太大,村里断水断电,谷口场地喇叭里一直重复这几日可能有滑山泥石流,喝令村里的人不允许出门,这下是彻底出不去了。
到了第六日他早就错过了回去的那般飞机,即便是联系不上外界着急也无可奈何。屋子里存粮不多了,他跟房东商量着少给他些吃的,房东唉声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顾与修坐在屋里看着瓦檐漏下的成串雨串子发呆,当天色暗下来时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他只听得雨声羊圈小动物温顺而惊恐的叫声混着雨水砸在泥土里的啪啦声,想了很久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告诉对面的人,他有些想他。
短信一直显示卡在发送中,他知道山里早就断了讯号,发不出去的。
夜里他睡在东面的屋子听见敲门,披上衣服起身去开门。推开门外头雨下的太大连视线都模糊不清,他手里那盏油灯给风刮的忽明忽灭,他低着头忽然握住的胳膊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有些凉。他一惊之下推了推费力睁开眼睛才看清人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