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沦丧了他的道德 (1/2)
“程芸?”
顾与修回过头看着她那一瞬着实诧异,不过很快他便笑着舒了口气,他望着程芸只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老师…”
程芸仰头数着天上悉数的几颗星星,自顾自喝了口啤酒:“那家医院…你还记得什么样吗?”
顾与修小心扶着她的脖子坐正防止她跌下去:“我记得。”
程芸便笑了。
那是解放前几个赤脚郎中盖的违章建筑,打字灯笼都要仔细找,会去那里的都是社会上没有身份,或者躲着,又或者是他们这种一穷二白的人。那时候她从家里头逃出来,被那个女人害的一头扎进去变得愈发有些神经质,每一回看到电梯里去世盖着白布的病人她就会不自觉的去想下一个会轮到谁?”
这个牌子的啤酒喝着又苦又寡,程芸索性不喝了,她翘起腿,微微含笑的眼睛转过来盯着顾与修问:“你还爱他?”
顾与修笑了笑摇摇头,“我喜欢…”他似想起什么微怔,又摇摇头喝了口啤酒,眼里想着什么轻道一句:“我曾经爱他。”
自己曾喜欢的那个少年那么好,有谁不会爱他呢?日久生情从来都是骗人的,他对他……一见钟情。
可心死是什么时候?
大概等了两个月,换来那一句话的时候。
大概是在医院里看到消失很久的人堂而皇之护着他喜欢的人出现在新闻上宣布婚讯。
也大概是,签字离婚的时候。
或许是最后冯悦将那张照片指给他看的时候。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怎么会不觉得疼?
不过是,成罢了。
身旁的小姑娘扯住他的袖子非执拗的问他:“那现在呢?”
“没有了。”他说。
程芸听着抹了把眼泪蹲在长椅上,傻里傻气的凑过脸:“那老师你喜欢我好不好?我可以养你的?”
顾与修像哄小动物一样动作极轻柔摸着她的发,哄她:“你喝醉了。”
她不服气咬着唇辩解:“我没醉!”
“好,那就没有。”顾与修笑着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转眸看着她,放低语气轻道:“但是你要记得,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放下尊严去讨好一个人。”
“嗯,”程芸恹恹垂下头小心翼翼看看他:“老师,那个人他知道…小兔子……的事情了?”
顾与修想了想:“应该不知道。”
程芸忙添了句:“他不能抢我儿子!不然我跟他拼命!”
“跟他没关系的。”
程芸这才乖顺:“月亮多好看。”
“嗯。”
两个人贴着肩膀看着月亮闲话家常。
夜里头路邈闹着吃宵夜。顾与修给他做了碗葱油面,他捧着碗呲溜呲溜吃完,把锅里剩下的连盆带锅子一股脑儿送到了隔壁。
顾与修洗完澡出来后知后觉合上门也没注意,他上前几步说:“言诺该洗澡…”
沙发上三个人齐刷刷回过头,角落里的小朋友踮着脚伸出胳膊,“爸爸…”
他这才发现韩之白也在,他换了件简白衬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松开的领口略抬目:“顾老师?”
这目色似乎别有深意,顾与修被唬的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立马系上扣子才抬头问:“韩总,您这个点来我家有事吗?”
韩之白望着他绽眼一笑:“没什么,只是公司里有些情况跟顾老师沟通一下。方便里面去说吗?不然我怕打扰到路邈。”
路邈听得受宠若惊,十分狗腿的就差哈腰点头:“当然可以韩哥,往前右拐就是我哥的房间。”
韩之白起身:“谢谢。”
顾与修眼睁睁看着他自顾自往前走,只得跟上去。他进了屋里头靠着门背后转过去:“韩总……”
就差这一秒的出神,韩之白已经垫着他的头将他抵在那扇门上,中了什么邪似的狠狠吻过。那双暗光汹涌的眼睛像是捉住了他,便不舍得放过了。
两次如此……顾与修如今只剩下满心疲惫。他目间眸光一冷用力咬下去,可韩之白却似无知无觉一点儿也不痛。
他架起顾与修的手固定更放肆的探入。
“呜……”顾与修死死别过脸又被强行别过脸撕开领口吻下。
到最后他只剩下衣衫不整,满眼薄怒的雾气。韩之白总算慢慢松开手,他稍微退后一寸那,一双深暗的眼睛牢牢盯着顾与修薄唇张了张。
顾与修别着头推开他,在气息起伏间他反笑了:“尊夫人可知道韩总这种行为?”
电话铃声响了。韩之白略扫了一眼,指尖右键滑了那通话,慢慢抬起头反问:“你说的行为是指的我上回亲你还是这一次?”
还有这样理直气壮的?顾与修再好脾气也简直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的笑了:“韩总知不知道你这是骚扰,你别忘了你的……”
韩之白静静看着他,倏忽吐出两个字,“我跟知稔没有住在一起。我们……”
什么意思?顾与修听这话仰头迟钝看着韩之白,脑中一片空白,这轻描淡写几个字便是他可以这样做的理由?他将他当做了什么?
还真是荒唐。
顾与修记不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了韩之白一巴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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