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问题予以肯定的回答。

秋山她们是无法和弦一郎相提并论的。弦一郎是我的挚友,我的性格、家世、喜好他都一清二楚,反过来我对他也是一样。我们有共同的责任和目标,网球部的辉煌和未来是由我们一手缔造,这份羁绊无人可比。

而对于三宅和秋山,我们并不会触及到和责任或是羁绊有关的话题。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聚在一起,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朗诵自己喜欢的诗词。我们会讨论要写什么样的东西,讨论一些对诗句的感触,但除此以外的时间就只有埋头各自写各自的。

死亡诗社的活动和网球部的练习从不冲突,我们没有固定的部活时间,只是突发奇想产生灵感时互相知会一声,甚至连专属的活动场所也没有,中庭、图书室、体育馆、播映室、放课后的教室,任何安静的地方都可以成为我们的临时诗社。

我能从中得到什么乐趣?说实话并没有。安静地书写文字和激烈的运动竞技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件事,但如果您能体会到那种平缓流淌,仿佛身外的一切事物都与自身无关的心境,也许就能明白我加入诗社的原因了。

我和秋山她们或许不能算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但在骨子里,我知道我们是同类。

出于对优等生集团的排斥,三宅一开始对我的态度相当冷淡。尽管接受了我入社,但她似乎还对我的动机所有怀疑。

这家伙该不会是来当间谍的吧?――她常常有意无意地用这种眼神打量着我。

我不打算解释什么,三宅对我的敌意纯粹是来自她对弦一郎的厌恶。我虽然是弦一郎的朋友,但我和弦一郎并不是完相同的人,我相信三宅早晚会认识到这一点。

比起三宅来,弦一郎那头的反应要麻烦得多。无论我怎么和他保证不会耽误网球的练习,弦一郎好像都不打算接受的样子,他怒斥我是被鬼迷了心窍。为了这件事,他和三宅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为恶劣,一见面就吵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我不记得那天放学后他们俩是因为什么而吵起来的了,其实到最后可能根本没有原因,只是这两个人养成了见面必吵的习惯。

“莲二!你给我过来!”

吵架时,弦一郎往往都是那个最终败下阵来的人,一旦当他意识到自己快吵不过三宅了,他就会朝周围不相干的人发动攻击。

我被拖累进去是因为三宅拿我的事举例,意思好像是说连你最要好的朋友都加入了我们阵营,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结果弦一郎理所当然地气炸了。他已经数次要求我退出诗社,但我都没答应。

“抱歉,弦一郎,这个话题我应该已经在三周零二天又7个小时前就和你讨论过了。”

在这三周零二天又7个小时中,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次数不下三十次。

我已经清楚地讲明了我的中立立场,我既不站在弦一郎那边也不站在三宅这边,他们俩的战争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因为加入诗社就放弃网球,也不会因为弦一郎反对而放弃诗社,就这么简单。

最后,弦一郎脸色铁青地拿起书包走出了教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中莫名感到有些歉意,就在这时三宅走了过来,她拱了拱我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还挺酷的嘛。”

从那一天开始,三宅不再把我当做敌人了。

死亡诗社和纪律严明的网球部有着天壤之别,在这里你不会被要求做任何事,没有上下关系,没有竞争比赛,所有行动都是自发自愿的,随意的时间,随意的地点,随意的内容,只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尽管我并不像幸村那样拥有得天独厚的才能,但我似乎逐渐能理解他总喜欢去美术部走走看看的心情了。

安宁――这两个字听起来不太符合我们的年龄,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升上二年级后,丸井交了第一任女友。之所以特意加上量词,是因为他之后又陆续交了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

整个二年级阶段,他总共换了五任女友。

丸井本人倒不会四处张扬这些,但从一年级开始就和他关系很好的杰克却总是一脸无可奈何地跑来说:“又换人了,那家伙这样下去真的没事吗。”

我对丸井的行事作风和个人兴趣没有意见,思春期的青少年难免会有头脑不清楚的时候,更何况这本来就属于他的个人**。但为人忠厚老实的杰克却是真正出于朋友的立场在担心他。

丸井的第一任女友是他的同班同学,第二任也是,从第三任开始换到了其他班级,第四任则刚好出现在我们班上。

说“刚好”或许不太准确,丸井的第四任女友是他来班里找我和弦一郎时认识的。所以归根究底要说是谁有错的话,搞不好还是我和弦一郎无意中牵线搭桥的错。

丸井和杰克一年级时跟秋山三宅她们同班过,因此来教室找我们的时候,那两个人也会顺便和秋山她们打招呼。

据说一年级时丸井他们的班级相处得很融洽,所以即使升到二年级被分配到不同的班级以后,大家的关系也还是不错。

“哟,佳能,你好像又长高了嘛。”

从称谓上来听,丸井似乎和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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