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1/2)
在场的人无不愣在原地,原本已经抄起扫把想帮傅嘉柔的方媛,震惊地扫把都没拿稳,掉在地上。
直到一声哨声打破了宁静,动静太大将宿管这尊大佛给请来了,“谁在这里闹什么闹?我在楼下都听见你门的声音了,女生在这里打架害不害臊?”
齐心还保持着跌坐在地的姿势,嘴巴还不忘先先发制人:“阿姨,我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
宿管阿姨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她半信半疑地看着傅嘉柔,小姑娘长着一张公然无害的脸庞,露出的脚踝细得不行,气质和长相都不像是会挑事的。
在看看地上略微壮硕些的齐心,她不由感叹,呵呵,人不可貌相。
方媛以往对齐心是有畏惧感的,此刻再也看不下去了,出声道:“阿姨,不是这样的,是齐心她偷了嘉柔东西,还先动手。”
齐心正欲辩驳,宿管打断:“不管你们是什么原因,现在,立刻,马上给下来,去跟纪律老师解释去。”
操场上,外围的铁丝网挂着一盏灯,让朦胧黑暗的夜晚变得有些发白。
顶上的天空黑云滚滚,压得很低,空旷的操场时不时刮过冰凉夜风。
纪律老师是负责晚上宿舍区纪律的教工,凡是在宿舍闹事的学生都由他们管束。
纪检队队长是个吊梢眼的中年男人,姓黄,黄业嘴角下垂,非常喜欢整治这些不安分睡觉的学生。
黄业让俩人解释,傅嘉柔没什么话好说,干脆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都哑巴了?不解释清楚那你俩都给我上操场呆到下半夜。”黄业说。
齐心走路一瘸一拐,时不时用手擦擦眼角的泪,道:“老师,是这样的,我不仅被诬陷了,无论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非得说是我偷她东西。”
黄业眼珠一转,看着傅嘉柔说:“你有证据说她偷你东西吗?”
“没有。”傅嘉柔说,想尝试着解释事情始末,“但是……”
“没证据那你说什么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证据就随便诬陷人的人了,”那双吊梢眼教训人时,尽显刻薄,“再说了,自己东西不见了,有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乱丢乱放的坏习惯?”
傅嘉柔抬眼看他一眼,小姑娘清亮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他却莫名感觉到一种被蔑视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做什么事都要讲证据,就像我现在看到这位同学被你打成这样,她的眼泪和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黄业继续道,“这样吧,你先跟人同学道个歉。”
齐心默默地停止了抽噎,眼角瞄向傅嘉柔的方向,等待着属于她的迟来的道歉。
果然,“会哭的人”有天然的优势,傅嘉柔不愿意用眼泪去争抢这些优势,这点靠可怜博得的同情,她很久前就清楚没用。
她说:“老师,您不需要说太多,可以跳过这一步骤直接惩罚。”
齐心一听,心里将人臭骂一顿的同时,低下头继续抹眼泪,“深明大义”道:“老师,我没事,您罚吧,傅嘉柔她是听不进你的话的。”
“这个同学态度不错,你先回去吧。”黄业欣慰地看着齐心,随后扭头看着傅嘉柔,脸色阴沉,“你。留下来。”
-
器材室内。
门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来人薄唇间有猩红的烟,时亮时灭,随后门砰一声关上,又反弹出不大的缝隙。
陈叙川走向最靠后位置,那儿放着张跳高垫。
他缓缓坐下,腿长长地伸着,一只手撑在垫子上。
掐灭了烟,借着窗外苍白的亮光,他摘下了左手的黑色手套,动作很慢。
左手暴露在空气的同一秒,开始颤抖起来,几道狰狞的疤痕交错在皮肤上,如同蜿蜒的蛇。
陈叙川将手放在垫子上,右手死死按住左手,不想看到一点哪怕是一点颤动的弧度。
十分钟后,他挪开右手,令人憎恶的抖动又开始了,如同恶魔寄居在里边,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你们快看他那只手啊,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啊,怎么会长得这么可怕啊。”
“听说他妈妈脑子有精神病,经常会用刀子伤害别人,他手上的那些伤疤肯定是他那个神经病妈妈搞的。”
“那他肯定也是个怪物吧……”
黑暗中,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右手捶在那只抖动的手上,力气发狠,黑色手套被猛地扔进墙角,啪嗒摔在地上。
最后,他干脆往身后一躺,整个人躺在这张跳高垫上,头脑放空。
“不做完这200个俯卧撑就不准回去睡觉,在这里喂蚊子。”
窗外一阵嘈杂声响,垫子上的人不耐烦地睁开,望向窗外,却忽然发现,那个模糊身影有几分熟悉,隐隐还能看到那株白色栀子花。
“给老子闭嘴,大晚上吵什么吵。”
黄业被这吼声一个激灵,一转头,瞧见冷着一张脸的陈叙川站在操场边上,一只手插在兜里,懒散的姿态却透着股戾气。
黄业自然认得,眼前这位就是纪检队最不好认的那位爷。
并且他清楚地知道,校方一般都会把最难搞地学生塞进纪检队,美其名曰给予他们管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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