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草草结束。

小胖拉着海子把碗收拾到门口,又把屋里打扫了下,便急不可待地问林珊珊:“林医生,那两块尸体碎块在哪找到的?”

林珊珊看了一眼杨子,见他端着茶杯在炉子边上不知道想什么,便笑笑说:“之前乌鸦说得没错呀,任何肉类在烹煮中,没有它本身固有的味道,的确就值得怀疑。”

说到这,小胖的脸有点发白:“难道??不会吧??”

林珊珊笑了起来:“小胖,你今天吃的没关系,是地道的涮羊肉。可是,你还记得当时在陈大方家搜查的时候,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炖肉的味道不?”

“今天我们接到群众反应,在陈大方家附近有个养狗场,场主说不知道谁扔了一锅炖好的肉给他的狗吃。”

“不过因为狗都是训练好的,不肯吃不熟悉的东西,所以场主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出来扔垃圾场了。”

“我们过去看了,不象普通的动物肉,就带回来了,刚才我已经进行过DNA比对了,确认是被害人的。”

她的话才说完,一屋子的人除了杨子和她自己以外,都开始有想吐的感觉,吃得最多的小胖已经开始干呕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吃多了反胃,还是真被这消息恶心到了。

乌鸦马上就嚷了起来:“不会吧。那小子有这么变态?”

这时杨子接过了话题:“对,那些就是被害人的。既然这些残块找到了,那物证也就齐了,明天再过一次堂,就结束了。”

小胖一边喝水一边愤怒地说:“杨队,你就瞧好了吧。这家伙这么残忍,明天我一定让他好看。不过,队长,你为什么一定要落实他的口供呀?现场搜索到的都是铁证呀,现在不是‘零口供’吗?”

杨子没回答,好像在思考什么。

林珊珊轻轻笑了起来:“你还不了解你的队长吗?在破案上,他更偏重人性。虽然有证据,可他还是想听听犯罪嫌疑人自己的说法,总想给他们一次悔过的机会。”

这下,S市这桩震惊市的碎尸案总算有了结果。

原来,犯罪嫌疑人陈大方和被害人他的妻子杜红英都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开始两个人的感情还算好,后来时间长了,打工的收入也不高,不免为钱经常闹点小矛盾。

杜红英觉得靠打工挣不到多少钱,就自己在街口摆了个水果摊,由于她长得漂亮又会说话,生意倒也不错,一天还是能挣到百八十块的。

陈大方因为没什么本事,只能继续出卖劳动力在工地上当建筑工。

为了多挣钱,除了干自己的活外,他还争取到一份巡夜的活,和两个工友一起轮流值班,防止工地上的物资丢失。

巡夜的这份活路使得他每个月平均要在工地上值十个夜班,也就是每个月都有十天不能回家。

当初他们来城里打工时,因为图便宜租的房子很偏僻,快靠近郊区了,一到晚上就冷冷清清的,让人觉得渗得慌。

他刚开始值班时,杜红英晚上一个人守在家里总觉得害怕,老想让他回来陪着自己,可陈大方为了能多挣那百把块钱却坚持不肯放弃值班的活路。

久而久之,长守空房的杜红英一是因为晚上无人陪伴感觉孤单寂寞,二是年少力壮的,想做一些事时没人在身边,想做没得做,自然免不了心生抱怨。

为这事两人没少吵闹,弄得左邻右舍都对从他俩的房里传来的对骂声形成了习惯。

直到后来,杜红英不知怎么和一个常来买水果的包工头有些眉来眼去,两人经常背着人打情骂俏。

大概是觉得陈大方没出息,在包工头出手阔绰送了她不少小东西的情况下,杜红英竟然趁陈大方不回家的时候把包工头带回了家,做下红杏出墙的事。

不光如此,她还对陈大方越来越看不顺眼了,经常对他百般刁难,诸多挑剔,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了。

冬至的前几天,陈大方又该值班了,正巧工地上不知从哪弄来几扇牛肉炖了给工人打牙祭。

因为想和老婆缓和关系,陈大方知道杜红英爱吃炖牛肉,就拿了点钱给伙房的老乡,舀了一大钵炖好的牛肉,请了两小时的假专程回家给她送去。

没想到才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男女之间**的声音,他忍住心惊肉颤,压低了声息,扒着门缝往里瞧了半天。

果然发现是杜红英在给他戴绿帽,当下血就冲到头上了,在门边摸到根木棍一脚踹开门就扑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人正在快活呢,没想到陈大方会突然回来,吓得脸都青了。

包工头也顾不上穿衣服,先是跪在床上求陈大方放过他,接着趁他一个不注意抓上衣服就往外跑。

他要冲上去打那个包工头,被杜红英拦腰抱住,然后叫那包工头快跑。

眼瞅着那厮快要冲出院子了,陈大方要想追,可杜红英死活不撤手,一怒之下,陈大方提起木棍对着她就是一通乱打。

开始杜红英还边哭边骂他,后来只有哭声,最后她拼着力气惨叫了一声,又手脚并用无力地推了他一下,再接着就什么声音也没了。

陈大方打得累了,见她不动也不哭叫,还以为她装死,踢了她几脚,发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