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家门口纳着鞋底,她偶尔抬眼望向那些衣衫破旧的难民时,面上露出同情之色。

昙生走了过去,恭敬向她问道:“大娘,请问你家的屋子出租么?”

老妇人五六十岁,上下打量了昙生几眼,见他不仅面目清秀,手里还主动摊出几十枚铜板给她看,一瞅就是个老实娃子。

“唉,真是造孽,娃娃啊,你跟你家人一起来租房么?”

昙生露出一脸悲戚,“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咱们村遭遇了土匪,我跟家人走散了,想留在县城找他们。”

老妇人又是一声长叹,“你把钱都拿来租房子,以后可咋办?”这娃子手里这点子铜板,勉强够住十天的。

昙生听出来了,老太太估计是怕他付不起房租以后会成老赖。

“大娘,您放心,我会做点小买卖,绝对不会拖欠您的房租。”

他就是瞧中老太太的面相慈和,跟自己前世的外婆有点像,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所以才铤而走险,坚决租她家屋子住。

他不敢保证这家人就是好人,但他必须有个稳定的住处。

说白了,自己身无分文,也没什么给人惦记的。

唯独身上还有二两肉,但瞧这位老太太的衣着打扮,估计不会做出杀人吃肉的事来。

“奶奶!您在跟谁说话哩?”一个十六七岁的长辫子姑娘从影壁后转了出来,拎着裙角跨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