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富其实在村口就看见那群从他家里跑出来的人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没去追撵。
如今在家里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左不过都是一村的人,相隔没几户人家,好找的很。
长富自小沉默寡言,还曾上过几年私塾,平日里看着就像是个文文静静的少年,如今发起狠来简直像头恶狼。
他抡起铁锹砸破这家的门,也不说话,将这家出来的男人一铁锹砸翻在地,血呼啦啦流了一地。
昙生吓得一哆嗦,但还是跟着大哥进了门。
这家的几个人见如此凶残的长富,哪里还敢阻拦,全部躲进屋子里不出来了。
“昙生,将那车子推出来!”长富吩咐道,自己去了这家厨房,将他家两口铁锅揭了出来。
昙生找了找,在这家院子角落找到一辆板车,便拉了出来。
长富将铁锅放在板车上,又将这家的水缸等物搬到板车上,拉着就走。
昙生:“……”感情是来抢锅的啊。
不过,这家男人就是领头去自家闹事的人,现在被长富砸倒在地的那人,王福友的弟弟。
待长富兄弟俩一走,屋里的人才跑出来,哭天喊地的去搬地上躺着的人。
昙生与长富一路将板车拉回家,路上有好多村民躲在暗处偷看着,没一人敢出来阻拦。
这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止住了,村里人只要看见长富远远过来,要么忙不迭躲开,要么过来客气谄媚地寒暄几句,再也没人敢上门闹事。
果然是人怕狠鬼怕恶,在这种世道还真的能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但三丫跟狗剩也被严令禁止出院门,其中也包括弱鸡昙生。
这两日,昙生在院角选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开始挖井。
高级金属铲真的太好用了,挖小农场外的泥土简直就像切豆腐般容易。
眼见土坑越挖越大,王大贵不干了,指着二儿子骂道:“你个混球!是想把咱家院子挖成个塘?”
昙生无奈道:“那怎么办?咱们没有防护东西,只能往大里挖才安全嘛。”
“那就别挖了!瞧瞧,这土都堆到屋门口咧!”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昙生瞅了瞅坑底,已经挖了有好几米深了,说不定再挖就能出水了。
“那你也不能将整个院子都挖喽!”王大贵跳脚道。
昙生不想跟他吵,就说:“你要是帮帮忙说不定能快点。”
“帮!帮你个球!老子闲得慌!”
“那你去外面捡点石头回来总成吧,万一出水了,可要用石头做井围呢。”昙生一边说,一边往深里挖着。
他这两天也不知是锻炼的还是怎么的,总之自己力气好像大了不少,一锹就能把泥扔出八九米深的坑底。
王大贵骂骂咧咧的走了,背了一只筐,估计去外面捡碎石了。
到底还是没能扭过自己那混帐儿子。
三丫跟狗剩早累得回去睡觉了,只有柳桂花还在旁边帮二儿子将坑边的土往旁扒拉,防止滑塌下去。
“娘,你去歇息吧。”昙生劝道。
有便宜娘在旁,他根本不能用全力挖土,其实,他完全可以将泥土存进仓库里,不用一锹锹往上扔,那样速度就能快很多了。
“你累了也歇歇,别累着自己。”柳桂花交代一句也回屋去了。
昙生目测自己应该又挖了六七米的样子,挖出的泥土已经是那种湿润板结状,不像上面的松散。
挖土的时候也会碰到大石块,他便将石头周围挖松散,然后直接收进农场仓库格子里。
他已经收了不下十几块直径一米左右的大石了,好在都存在一个仓库格子里。
也难怪村民不打井,万一打到石头,又没办法弄开,便只能放弃。
过于饿累的时候,昙生便进入小农场歇息片刻,吃点西红柿,啃小半截黄瓜。
那黄瓜能有一米多长,清香扑鼻,爽口的很,他一顿只能吃四分之一不到就觉得饱了。
又挖了一会儿,昙生在湿土层已经向下挖了一个直径一米五、深七八米的深井,里面已经黑咕隆咚,但他还是能衬着小农场的莹莹光芒看清周围。
自己早之前就将上面系了绳子的木梯拽了下来,防止爬不上去。
捏捏泥土,已经能捏出水滴来了。
这个发现不由让他大喜。
又向下挖了几米,一小股细细水流慢慢向上渗出。
竟然出水了。
他不禁向上大叫起来:“喂!快来人啦!”
这时,已经回来的王大贵隐隐听见有声音,急忙跑过来:“咋的啦?是不是塌方啦?昙生,别怕,爹来帮你咧!”
他在上面已经看不见坑井里儿子的身影了,不由大急,连忙将一只栓了绳子的筐顺了下去。
“你去捡些小石头用筐放下来!出水啦!”昙生向上叫道。
下面的声音传上来很小,但是王大贵还是听清了。
“啥?真的出水咧?”他喜笑颜开,连忙叫自己婆娘,“孩他娘!快来,昙生真的打出水来咧!”
这下子,连刚回家的长富也跑了过来,“真的出水了?”
“是哎!快去弄点鹅卵石来,放在井底铺着!”昙生大叫。
全家沸腾起来,王大贵更是跑出去找王秋水。
于是,从周围跑来好多村民,都围着院子惊奇地看。
“真的打出水来了?”
“可不是么,大贵哥这样说的,我回去将俺家院子里的砖送点过来,砌井围用。”王秋水说着,赶紧跑回家捡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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