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不了,何况这一点点“小伤”呢。

忽然,赵奉仙转身在桌边坐下,面朝厨房大门,屈指轻叩桌面,道:“去煮你的红豆酒酿。”

姜虞:“啊?”

煮个鬼的红豆酒酿啊,她根本不会好吗?

刚刚那不是为了找借口把后厨里的人轰出去,才配合这小变态演戏来着嘛。

赵奉仙道:“敖烈来了。”

(三)千里传音螺

敖烈听闻后厨众人被赵奉仙一碗红豆酒酿吓跑,特地赶来查看。

这位小祖宗花样贼多,三天两头就要跑到他这极乐赌坊中闹腾,他可算是怕了他了,也不知他今晚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敖烈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临到后厨,刻意放轻脚步,慢慢走到门前,整个人贴上门缝朝里一瞄——

少年此刻正坐在桌前,双手抱臂,神色阴沉。少女站在一口炉灶后忙前忙后,又要忙着看火,又要忙着看顾锅里的东西,忽然一抬头,险些没叫敖烈笑出生来。

少女白净的面庞上此刻这边一道灰,那边一道灰的,整的跟只花脸猫似的。

敖烈偷看了一会,见那少女从锅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端到少年面前,连带托盘用力往桌上一墩。

砰!

乒乓!

碗筷叮当,汤水飞溅。

敖烈心说,要完蛋。

红豆酒酿要冰镇了才好吃,这位姜姑娘居然敢给小魔头端碗热的,这小魔头只怕要把她也涂上蜂蜜丢林子里。

结果下一幕,却叫敖烈险些跌掉大牙。

只见少年忽然伸臂将少女一拉,少女立时身形不稳,一下仰身倒向桌面,上半个身子躺在桌上,下半个身子却挨地站着。

少年微微起身,双手按住少女左右手腕,将她上半个身子牢牢困在桌上,慢慢俯下身去——

敖烈闹得个面红耳赤,不敢再看,慢慢倒退着走出楼道,然后一甩袖子,一溜烟跑了。

后厨众人追在敖烈身后直叫:“二城主,二城主!”

敖烈头也不回:“别他娘的乱叫了,你们谁也不准说我来过!谁说漏了嘴,

我把他脑袋拧下来!”

后厨众人皆不由抬起双手捂住脖子,满口保证:“二城主放心,我们坚决保密……”

敖烈气得回头丢了个赌盅砸过来。

“还他娘叫唤!”

……

等敖烈去得远了,姜虞才动了动腿,撇过脸去,道:“赵公子,你要把我这样摁在桌子上,摁到什么时候啊?我腰都要硌断了。”

赵奉仙松开她的右腕,指尖如兰,轻轻在拂过她的右耳耳垂,垂眸道:“你有耳洞。”

姜虞:?

所以呢?你羡慕是吗?

姜虞提脚往少年腿上轻轻一踢:“放我起来。”

赵奉仙道:“你这副耳坠不好看。”

说完,便自作主张地把姜虞两耳耳坠都摘了下来,然后才松开双手放她起来。

姜虞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一时间颇有些不适应。

她伸手朝赵奉仙讨要耳坠,赵奉仙一扬手,就将耳坠丢进养鱼的水渠里。

姜虞:!!

“我要的东西呢?”

姜虞气呼呼地把那片银色铁甲拍到赵奉仙手里:“西门闻香把东西藏在冬藏仙府的四大秘境里,你有本事,就自己去冬藏仙府取吧。”

赵奉仙掂了掂手里的铁甲,问:“这是什么?”

“西门闻香在东西上设了一个斗转星移阵,每隔半个时辰,那东西便会转移一次,需携带他的本命手令前往,才能找到符箓金册藏匿之处。这个,就是他的本命手令。”

赵奉仙凝眉道:“是吗?我瞧这就是一块破铜烂铁罢了。”

姜虞柳眉倒竖,娇怒道:“爱信不信。”

赵奉仙遂不再多问,二人出了极乐赌坊,夜色已深,便打道回了城主府。

姜虞回到房中,估摸同院侍女皆已熟睡,才悄悄拿出江玄转赠给她的那一对海螺耳坠戴到耳上。

刚刚戴好,姜虞便听到耳畔传来潮汐起落的声音。

过了一会,海螺内传来一个清润温雅的少年声音,含笑道:“姜二妹妹,我等了你很久。”

姜虞埋头缩在被子里,小声道:“抱歉,江少主,我今日整日都被那小魔头缠住不得脱身,到了此时才有机会同你联络。”

江玄静默了一会。

姜虞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一会,还未听到江玄答复,忍不住唤

了一声:“江少主?”

江玄叹了口气,苦笑道:“姜二妹妹,自你被问雪夫人接回冬藏仙府之后,我们便很少见面了。

我一直以为有小时候的情谊在,来日再见,断不会生分至此。可如今你却口口声声唤我为‘江少主’,竟再也不肯喊我一声二哥哥了。”

姜虞不知道该怎么回这话,但她听江玄语气甚是失落的样子,想了想,终是硬着头皮唤了一声“二哥哥”。

但这么叫了一声,她心里就觉得臊得不行,于是又喊回了“江少主”。

“江少主,我有一事想问你。”

“姜二妹妹请说。”

“江少主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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