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对方在冷眼旁观的感觉。

她感到尊严被践踏。

“不许走!我不准你走!”

苏倾容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将簪子尖端朝着禁制划下,阻挡她的禁制部撕裂了。她抓着簪子追出去,用簪子划出一道白光,气愤地说:“不把我的洗髓丹还回来,别指望走!”

白光袭向裴如昔的背,来势极快,裴如昔未回过神,戴在头上的额饰便撑起蛋壳状的防御禁制保护她。

禁制与白光相撞,白光破碎,禁制变得黯淡了些。

裴如昔知道自己受到攻击,无需掐法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扑向攻击袭来的位置。

转过头,她看见苏倾容挂在腰间的玉符亮起土黄色的光芒,扑向苏倾容的水球统统停在半空中,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她有防御法器,苏倾容有防御玉符,苏倾容还有簪子模样的攻击法器。

如何取胜?

苏倾容没有想到自己会用法器攻击裴如昔,报仇的念头、不能杀害无辜的念头在脑海里交织,让她僵在原地,没有放出第二道攻击。

距离她一尺的地上,清水蒸发。

稀薄的水雾悄然接近苏倾容,速度慢到引不起防御玉符警觉,动作柔和到缠住苏倾容的簪子也没有惊动她。

下一个瞬间,水雾化作液态绳子,抢在防御玉符反应之前夺走簪子,卷着簪子刷地回到裴如昔手里。

裴如昔握住苏倾容的簪子,警惕地看着苏倾容。

簪子被抢的苏倾容一脸懵地回看裴如昔,看了又看,看到自己的簪子在裴如昔手里,整个人都暴躁了:“裴如昔,你抢我簪子!!你这个强盗!骗子!”

“你偷袭了我。”裴如昔陈述事实,施展了扩音术朝炼丹房道,“先生,你出来!”

她将灵力送进簪子里,把簪子尖朝炼丹房的门口一甩,甩出一个耀眼的光球,将炼丹房照得白茫茫一片,明亮得令人无法直视。

炼丹房里装聋作哑的先生受不住,捂着被亮光刺激得流泪的眼睛钻出来。

这个家伙放任两个女孩交手,居然有脸劝架,“裴五小姐请不要乱来,我家小姐知道你有防御法器,刚才是跟你开玩笑,请别把玩笑当真。”

“玩笑?”裴如昔被逗笑,“苏倾容,你用法器偷袭我,竟是跟我开玩笑?”

“……”

苏倾容被先生护在身后,心里发虚,不敢答。

裴如昔见她躲着,想到她前世被女配欺骗、谋害,确实可怜,哼了一声说道:“姑且当你开玩笑,只是……”

裴如昔盯着先生说:“我也想开个玩笑,希望先生喜欢。”

先生反应快,匆忙施展法术把自己保护起来。

但是他没有裴如昔快,裴如昔用簪子法器划出一片锋利的光刃,神识通过簪子法器操纵着光刃,快且熟练地把先生剃光头。

先生感觉头顶一凉,光刃贴着头皮活动,吓得他松开法诀,一动不动。

头发不断落下,先生迅速变成光头,表情呆滞了。

完成任务的光刃消散在空气中。

裴如昔好心地变出一面水镜给先生欣赏新发型,对苏倾容说:“你的簪子借给我玩几天。”

她的语气不容得苏倾容拒绝,苏倾容咬着手绢目送她消失在视野中,心酸地想:

“裴如昔凶恶似猛鬼妖邪,上辈子我被她害得那么惨,被她玩弄于指掌中,重生了我也斗不过她……

“她一定重生了!

“她就像猫儿戏鼠一样恶毒地折磨我,我却想着她今生没有害我,下不去手杀她。”

这时,照镜子的先生惊叫着,双手捧住光头:“啊!我的头发!没有了!一根头发也没有了!呜呜,我这么年轻,我不要做秃子!!”

苏倾容抬头看先生的头。

先生蹲下来哭。

苏倾容道:“你不是四十多岁了吗?先生,你不年轻了。”

先生羞恼地盯她一眼,满脸不高兴的说道:“小姐!我要不是帮你找理由解释,我能被裴五小姐剃光头吗?你还笑我老!你要不是小姐,我……算了,我带你去找你阿娘!”

上午还没过去一半,族长夫人便见到学堂先生和自家女儿苏倾容。

先生三言两语说清炼丹房发生的一切。

族长夫人看着他光秃秃的脑壳,又看了看愧疚自责的苏倾容,一时陷入沉默。

苏倾容期期艾艾:“阿娘,我答应给先生炼制一颗洗髓丹。”

族长夫人说:“随你。”问她,“裴如昔欺负你了?”

苏倾容低着头回答:“我偷袭了她,她拿走我的簪子,我……我恨她!”

族长夫人道:“想不想杀她?”

苏倾容想到偷袭了裴如昔之后矛盾的心情,回答不了母亲的询问,脑袋埋得更低了。

族长夫人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杀了她,永绝后患;你不杀她,看着她在你跟前蹦跶个不停,你不嫌难受?”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柔软,太善良了。

“我难受……”苏倾容说,“可是,她这辈子没有作恶,我杀了她,会更难受的。”

苏倾容向母亲保证道:“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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