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不过来,一直僵硬地坐在路边。

最终贺启诚还是让人来接她了。

季桐不是白等,她选的地方到白天势必有人经过,她说得对,她毕竟还顶着贺家的姓氏,东湖别墅里是很多人的“行宫”,她非要坐在马路上惹人看,这事让外人知道了,贺家还要脸。

来的人是韦林,他一直是跟在贺启诚身边的人。他过去把季桐拖起来,直接塞上车,从头到尾,车里除了司机就他们两个人。

季桐冻坏了,缓不过劲也说不出话,挣扎了半天。韦林透过后视镜知道她什么意思,告诉她:“贺先生上午有事已经走了……他的意思是,您先回去收拾一下,总不能这个样子去见老爷子。”

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一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裹着外套靠在车窗上,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季桐自己住的地方在四环外,这一路都是容易堵车的地方,好在时间还早。

他们身后不远跟着一辆车,贺启诚让司机保持距离,不紧不慢地尾随,直到韦林终于把人送到家。

贺启诚看着他扶她上楼,车里暖风吹了一路,可季桐到下车还是手脚发抖。直到韦林送完人,回来和他交代事情都办好了,他也没着急走。

他手里玩着个小东西,一点一点放在手心里摩挲,慢慢地看。琉璃的颜色顺着指缝透出来,刚刚好是个桐叶的形状,光可鉴人。可惜让人摔了,裂了一道缝。

很少有人用琉璃做胸针,中西合璧。贺家祖上靠古法琉璃起家,是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虽然如今这年代没人再靠它谋生,但族里重传统,规矩严,历代长房长子都要去学。

贺启诚盯着胸针上长长劈开的裂缝,目光忽地暗了,他和韦林说:“去和家里打声招呼,季桐晚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