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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人都怕他们刚回来不适应乡下的冬天,所以屋子里被烧得格外热,这下反而让两个人靠在一起就觉得燥。
贺启诚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余光里看见墙上那副剪影已经被他牢牢抱在怀里,他忽然觉得说什么话都多余,季桐早早什么都明白,他也不必再确认,仿佛两个人多年的时光统统都找回来了,一丝一缕像散在他脸上的发,轻轻柔柔地缠着他。
她就是缠人的麻烦……一辈子让他烦,他忽然觉得不如干脆把她整个拆开揉碎了,一劳永逸,多省心。
贺启诚就这么有些发狠地想,手顺着她腰线往下,忽然动作就大了。这人世的情爱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动人,一辈子扯不断,分不开,溺死才好,以至于他没什么耐心,很快就进入,他怕她不舒服,低声抱着她安抚,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怀里的人推着他向后仰倒,在被子里早就一塌糊涂。
他笑季桐反应太快,她觉得丢人,捂住脸真急了似的要踢他,被他抓着腿直接往下压,她浑身都软了。
温度太热,季桐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烫得让人难受,哪里都是灼热的触感。她迷迷糊糊地凑过去找他的唇,他有点故意,不让她得逞,最后逗得季桐委屈了,顺着他的下颚舔到喉结的地方,也成心偏要来撩他,用牙齿轻轻地磨,意犹未尽地咬一口就躲开。
她舌尖的触感成了火热地狱里唯一的凉,一下就点醒了什么。
贺启诚倒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停在上方就这么看她,季桐一丝不挂,这个时候了还被他直直地盯着看,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手足无措地伸手要他抱。
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而带着威胁,无来由有点恼怒地问她:“和谁学的?”
季桐不肯说话,他就逼得她要尖叫,最后认输地摇头和他坦白,她真的从来没和顾今冬发生过什么,她说着说着就急了,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两个人闹着撕扯,被子都踹开,她拖着他一直往后,最后闹得他撞在旁边的矮柜上,她吓了一跳,总算老实了。
贺启诚按着她的肩膀报复她,几乎要把她吞掉,她在他手心里渐渐有了点意识,闷着笑,着了魔似的勾引他。
季桐这一夜好像终于开了窍,又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地方,终于毫无顾虑,分外主动,缠得他食髓知味,明显有些失控。
可惜季桐真没什么大本事,她这点道行用完了就没了,被他弄得完失神,又仗着一点点委屈的心思逞能,一会儿就精疲力尽地混乱地叫他,低低贴着他胸口叫哥哥。
男人在这时候多少有点古怪的习惯,贺启诚没什么癖好,偏偏就听不得她在床|上这么叫他,无中生有,真被她这一叫弄出了诡异的禁忌感……他瞬间点疯了,活活要把她折腾死,偏偏这小混蛋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喊了什么关键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
自讨苦吃。
这是刚收拾出来的屋子,过去肯定收过茶叶,还留着一股清淡的香。
混乱一室,床上铺着极厚的被子,但因为实在太热,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盖。
季桐被他按在被子上无遮无拦,连挣扎折腾的力气都没了,只记得捂着嘴不敢出声。村里的老房子都简单,哪有什么隔音措施,她不断被逼得快要哭出来,呜咽着躲,又被他翻了身贴在胸口哄。
她很快就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了,在这事上她再怎么刻意都是个小姑娘,永远长不大,谈不上任何真正的技巧,更不懂别的花样,翻来覆去软得猫似的蹭着他求饶讨好。
贺启诚知道她受不了,但是他停不下来,季桐侧过身的样子无比乖顺,再不像个刺猬似的伤人,直看得他狠了心捂住她的眼睛,让她在彻底的黑暗里叫也叫不出来,在他怀里浑身不住地发抖。
她从未没试过这么长久的欢愉,渐渐觉得浑身都要湿透了,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身下蔓延一片的到底是什么,最终绷不住觉得丢人,却不能睁开眼。
她扭脸想要甩开贺启诚的手,打了一阵终于让他放开她,结果夜晚太黑,她抬眼正对矮树之上一弯明晃晃的月亮,活像一双紧盯着他们的眼睛,她身一下子都绷紧了,好像两个人幕天席地般厮混在一起,这下她彻底被这月光刺激到不行了,哀哀地哼着,回身死命地抱紧他。
贺启诚怕她嗓子哑了,揉了揉她的后背让她放松,又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胡乱叫人。季桐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突然低头咬住他的手,活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泄愤似的出一口气。
他吻她的后颈,“我当年不该可怜你。”真该由着季桐自己想办法努力争气,受苦受难是她的命,那样她长大了,他或许就能不动这份心思。
季桐的眼泪和汗混在一起,都顺着脸往下落,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扯了被子过来遮住两个人。
明明四下晦暗不明,季桐却被这话刺到了,她手都发软却突然发了狠,撑起身摸索着压住他,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晚了,太晚了……贺启诚,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她看他这双眼睛,看了这么多年,那时候她伤心到想不开,盯着河面一个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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