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门缝,杨树恒看到陈素素家里面一片漆黑,除了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应该呀?冯建彬和老土呢?杨树恒慢慢进了家里,轻轻带上了门,他猫来这3号楼之前,先猫过门岗,门岗里只有那老保安一人在翘着二郎腿听收音机里的戏。

杨树恒摸着黑,小心翼翼在客厅里走,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摸着摸着,摸到了卧室的门,他脑子里还想着陈素素凄惨哭泣的画面,不禁心跳加快,但杨树恒表现的十分镇定,没有退缩,轻轻扭转门把手,打开了卧室的门,可是,卧室里,也是死静的很。

杨树恒怀疑起了自己,难道冯建彬与老土的勾结,还有催眠,都是梦?难道他在一楼楼道里等候跟踪的人出现时,被跟踪的人背后打晕,或者是被其他方法弄晕,然后脑子里胡乱做了几个梦,最后被老保安叫醒,导致他分不清了真实与梦境?

或者,此刻就是一个梦境?就是一个幻觉?

杨树恒脸上冒起了虚汗,他感觉自己都快傻了,他用手拧了拧自己的肉,疼,不是梦,但转念又一想,疼,这个东西不能作为判断是否是梦的标准,因为梦里的人,感觉有时是十分真实的,就像有很多次做梦,梦到:跳楼,跳悬崖,跳伞,跳树,跳墙,等等等,那跳起来往下落的心悬感,简直比真实还真实,杨树恒还记得小时候睡觉,自己在梦里想撒尿,于是找个隐蔽的地儿就脱裤子撒尿,结果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尿床了,所以,在梦里的人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

杨树恒又想,那如果不是梦,老土去了哪里,冯建彬去了哪里?

杨树恒正头疼想不通,卧室地上突然有一处闪了一下光,虽然只是一闪,杨树恒已经看见了一张旧床,那闪光就是从床底下散出来的。

杨树恒自问,床底下怎么会有光?

杨树恒走了过去,摸到床,趴了下去,钻进床底下后,一摸,居然摸到了一个洞,这个洞是垂直竖洞,圆形,大小刚好能爬进去一个微胖的成年人。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杨树恒正纳闷,洞下方又闪来一道光,借着这光,杨树恒看出了这洞的深度,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洞向下延伸深度,看着都能有五六十米,几乎是垂直下去,但毕竟太高,从洞口到底部稍微弯曲,底部的情况不能看清。

杨树恒心想,冯建彬说的多年心血指的就是这个洞?这洞下面是什么?藏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挖这么深?

杨树恒摸到有条绳子从洞口垂了下去,摸着像尼龙绳,杨树恒心说,冯建彬和老土应该就是顺着这条绳子下去了,刚才那两下强光,应该就是他们打的探照灯,晃进了洞里,光投了上来。

杨树恒在洞口等了半天,没见再有光闪,他等不及了,抓住绳子,跳了下去,他身材瘦,这个洞对与他来说,算宽敞了。

杨树恒抓着绳子慢慢往下下,他不敢太快,怕碰掉大量土块泥块,引起下面人的注意。

杨树恒最终下到了最底下,脚踩到了实面,他松开绳子,往四圈探摸,什么也摸不到,看来底下的空间还不小,但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杨树恒不知道,因为实在是太黑了。

杨树恒心想,为什么探照灯光没有了呢?难道这里有别的路子,冯建彬和老土走了别的路子?我想我现在可以打开我的手电筒了,我看不见他们的灯光,那他们一定也看不见我的灯。

杨树恒取出卡腰上的迷你小手电,按了开,他环圈一照,差点没脱口喊出来声,这里像是一间屋子,不是四四方方,而是圆柱体形,地面直径有五米左右,地面到屋顶有两米五,顶部中心就是被那个竖洞破坏。

墙壁颜色发暗褐色,看起来凹凸不平,但并非乱而无章,反而有那么一点艺术气氛,好像一圈的墙壁曾被人精心雕刻过,至于雕刻出的是什么,杨树恒看不出来,他的小手电光线有限,只能照到局部一小块,不能将墙壁整体把握。

杨树恒疑问了,地底之下,怎么会藏有这么个奇怪的房间。

圆柱体屋子留有一道门,杨树恒认为冯建彬和老土肯定往这道门里去了,杨树恒于是小心地往门里走去。

过门后,是个通道,这通道与门的高宽相同,通道笔直,手电的光照不到通道尽头,手电的光差不多只能照清六七米之内,这个通道长度怎么也得十米开外,杨树恒怕暴露自己,随后就把灯关了,扶墙探脚,谨慎前行。

杨树恒摸着墙,这墙竟是十分光滑,应该是被打磨过的,而要将这么长的通道整体打磨,那该要花多久的时间呀,再说,这里距离地上这么远,打磨石壁绝对困难重重,是个不小的工程,而打磨这玩意有何意义?难道冯建彬和老土常年就干这个?他们两个是神经病,吃饱了撑的?

杨树恒估摸着自己已经走差不多十米的距离了,这时候,他手摸到的墙壁几乎九十度向里拐,杨树恒心想,难道通道拐弯了?

杨树恒将电光朝地面打开,在地面散光中,杨树恒看到通道并不是九十度拐弯,而是通道到了尽头,而尽头则是通向另一个横向通道,两个通道成T型,杨树恒就站在T字路口,这个横向的通道高宽不变,但通道却不是笔直,而是圆弧弯曲着,向前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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