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江锦笙忙解释道:“是最近的事,我与你父亲去齐州办事,后来他剖白心迹,我这才明白的,便接受了他……南儿你若是不喜欢,爹爹不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关系。”

江怜南忙不迭摇头:“我不在爹爹身边,多个人照顾爹爹自然是件好事,更何况父亲为人很好,定然能够和爹爹白头偕老,相扶相持一生。”

江锦笙不料他考虑的竟是这个,心中一下子柔软起来,又想到方才自己说让冷绪赐死他,忍不住泪意涌上眼眸,一把将儿子抱进怀中,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怜南只道他是激动自己答应了这件事,觉得自己爹爹竟也有少年的一面,忍不住扬起唇角,用手抱着他的腰,拍拍他的背说:“爹爹,我明白的,男子和男子相恋是不为人所接受的,爹爹生平最注重名声,如今既然决定要和父亲在一起,便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也希望父亲能够给爹爹一个名分,不至于让爹爹平白受了委屈。”

江锦笙不想自己儿子竟懂事了这么多,一下子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先前那万不得已与他一道去死的心思半分儿也没了,道:“南儿,什么劳什子名声,爹爹不要了,爹爹活了半生,循规蹈矩战战兢兢,如今想明白了,什么都不及你平安康健地活着……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家国百姓,都不管了。”

江怜南听了,不知怎么的,想起来黄粱梦中,自己至死都没能与江锦笙见上一面,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叫道:“爹爹!爹爹……”

江锦笙听了,将他抱得更紧。

心中想道,大秦要开战,本就不是我家南儿的错,凭什么要最无辜南儿来承担这许多?“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即便我死,我也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