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打定了主意,脚下用力,几步已经跳上了楼梯,脚步轻盈而利落,配合脚下的特制战靴,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再上来,已经是六楼了,往上看时,没有了向上的楼梯,原来到了顶楼。

按惯例,依然是先开右侧,他的手刚刚搭上银色的钥匙,门扇却自己动了一下,竟然只是虚掩着,没有锁上。

用了许久的折页,自然不如新的一般轻快,门轴一转,顿时刺耳的吱呀声音。

于是门一打开,方文面对的就是两只正红着眼睛抢着一条人类大腿的侵蚀体。

它们无往而不利的嗅觉在方文面前已经失去了作用,虽然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没有闻到诱人的人肉香气,它们并没有放弃争夺,两只侵蚀体,四只爪子,还牢牢地陷在血肉的深处。

也不知它们到底争夺了多久,那条大腿上已经没有了半点完整的肌肤,一个个被利爪插入,又再次拔出形成的深深血洞密布其上,数条被撕扯出来的肌肉纤维,完失去了血色,苍白地在空气中颤抖。

不过听到声音的时候,它们的脑袋,却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转了过来,朝着门口望过去。

虽然已经见惯了侵蚀体的面容,不过再次见到它们的时候,方文在心底依然有些不适,他敏锐地发现,这两只侵蚀体的下颌突出了一些,除了嘴没有那么大,像极了历史课本上那些古代猿人。

用进废退,一个在现代进化论里面几乎被丢弃的理论,却在它们的身上完美展现出来,短短半天的时间,它们为了捕猎还有啃食的方便,已经自主进化出了利爪,大嘴,还有尖牙,未来会如何,它们会不会因为捕食的需要,而重新变成四足动物,随着暗能量对于它们身体的改造,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

就算闻不到方文身上的气味,但是那么大的人就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即使它们的视力不好,也足以确定他的身份。

似乎侵蚀体在同类之间也有某种识别的方式,方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它们有互相残杀的迹象,最多不过因为争夺食物而吼叫一番。

很自然,方文身上也没有它们之间可以识别的味道,非此即彼,在它们简单的生物逻辑里面,方文就成了它们捕猎的对象。

显然失去了生物活性的冷肉,哪里比得上新鲜的血食,它们几乎是不约而同,放下了手里的人腿,朝着方文扑了过来。

即使是方文,他也不愿意同时面对两只侵蚀体,这东西的讨厌之处就在于它们的力量太大了。

一个人有多大力气,其实没有人会确切知道,不过当真潜力完爆发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为了救孙子甚至可以抬起一辆小轿车。

通常状况下,人体的保护机能会让自己的输出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就像那个老太太,抬起小车后,很快就因为肾上腺素的过渡分泌导致心脏衰竭而死亡,而侵蚀体却完没有这样的保护机制,有多大的力气,就会使多大的力气,而简单的智慧也让它们没有受伤的顾虑。

反正一旦被它们抓到,只要它们不死,就别想让它们松开手。

方文的眼睛在室内转了一圈,已经选定了目标。

屋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凶案现场也没有这样恐怖,侵蚀体吃人也没有选个地方的想法,桌子板凳被甩得满地都是,靠近他身边,就有一只吃饭用的老式木桌,正仰面朝天躺在那里。

两只侵蚀体离他不过几米的距离,他不退反进,上前一步,脚一踢,正踢在桌子的一条腿上。

老式的桌子用料都比较的实在,方文只觉得自己的脚尖都一阵痛楚,不过桌子也勉强被他踢得旋转起来,正挡在一只侵蚀体的路线上。

侵蚀体果然就是一只不会脑筋急转弯的猪,还没完掌握自己身体的平衡性,虽然它眼睁睁看着桌子挡在了自己重逢的路线上,却毫无转身避让的办法,一脚踢在桌子的侧沿,整个身体就往前踉踉跄跄地扑下去,咔嚓几声,桌腿还有横梁都被踩得折断下去。

那只侵蚀体跟着倒了下去,断折的桌腿露出尖利的斜茬,直接扎进它的小腹部位,让它发出一声痛楚的咆哮。

斜茬足有二十厘米的高度,几乎把侵蚀体插个对穿,然而这样的伤势却要不了它的性命,它如同穿在鱼叉上的鱼,挣扎几下,已经开始用手撑着,把自己往外拔了。

虽然并没有致这只侵蚀体于死地,甚至连大伤都算不上,方文可是知道它们这种怪物堪称恐怖的自愈能力,这样最多只能耽误它几分钟的时间。

不过对方文来说已经够了,他理都没理贴着他的身体滑过去的侵蚀体,手中剑一举,迎着另外一只侵蚀体刺过去。

侵蚀体果然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竟然有了危险的概念,看到方文的剑尖,它竟然在急速的奔跑中,歪了歪自己的脑袋,虽然是头发乱飞,却避过了几乎是势在必得的一剑。

方文在意外之余,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毕竟他都一直在进步,侵蚀体也不会一直原地不动。

反正又不存在招式用老的说法,离得近,他的手臂都没伸直,手腕一翻放平剑身,他顺手一挥,原本直刺的剑变成了横砍。

侵蚀体自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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