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内外,这几日,无数流言蜚语纷纷涌起,散布于宫墙内外,这不,御花园的一角,负责清扫梅园落叶的莲儿和新进宫的鞋女珠儿又在嘀嘀咕咕起來。
“听说这几日,皇上一改往常不进后宫的惯例,每日上完早朝,便急急的赶往寝宫,据说是因为最近,刘公公敬献了两位民间女子,皇上很是宠幸呢?”
“可不是吗?这几日,乾清宫夜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也不知道那两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使得什么狐媚法子,竟然让一向不近后宫女色的皇上对她们如此痴迷!”
“可不是吗?依我看啊!那位据说今日便被皇上册封为贵妇的青儿姑娘也不过如此嘛,容貌,品行哪一点比得上我,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个卑下的贫贱女子,论家世,身为尚书府千金的我,哪点比她差了!”
正蹲在花丛中悄悄议论的莲儿和珠儿正小声的嘀咕着,却突然听得一个女子清脆的愤愤不平之声在耳边响起,两人吓得纷纷抬起头來,原來,此刻在她们身后跟着议论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月进宫待选的秀女,礼部尚书的千金,眼见她看着远方,一脸的忿忿不平,莲儿和珠儿也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御花园,纵然如今已是深秋,但却仍是是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一片,一座两旁雕刻着狮子头像的小桥上,一身黄袍的刘靖云拉着薛素湮的手走在众人前方,身侧,一身绿衣的青儿原本想要远远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侍奉,却被薛素湮不由分说的硬是拉到了刘靖云的左侧,说什么也要她一起陪着才肯。
刘靖云笑着不语,却终是伸过左手,拉起了身侧,绿衣少女的纤手。
眼前,秋日争芳斗艳的御花园中,一定不能少的,必是菊花了,看着面前各种颜色的菊花竞相开放,红的,紫的,绿的,黄的,测过眼來,身侧刘靖云和薛素湮不时相视而笑,相谈甚欢,青儿会意的松开刘靖云温暖的大手,快步走到二人前面,在一盆绿菊旁,弯下腰來。
静静绽放的绿色花瓣,映衬着一旁,同样蹲下身來,一袭碧绿衣衫,俏美的容颜,闻着四周甜蜜的花香,在绿色花瓣的陪衬下,眼前,人花相映,绿衣绿菊的画面显得更是迷人,远处,薛素湮和刘靖云笑看着眼前人花相映的迷人画面,缓缓停下了脚步。
然而,不待他们二人携手走到青儿身侧,突然,对面一袭华丽绯衣,身后跟着无数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而來的姚玥心早已快步上前,一记巴掌重重的拍打在了面前,仍沉浸在花海中,满脸幸福微笑的青儿脸上。
“贱人!”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打得直掉眼泪的青儿这才抬起脸來,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气势汹汹而來的姚玥心,满眼的不解之色。
“放肆!”身后,徒然被姚玥心突然闯入的这一幕完打掉了自己一天的兴致,刘靖云怒而大步上前,一把将脸上仍留着一个大大的通红掌印的青儿拉入怀中,看向姚玥心的眼中已是一脸的愠怒之色。
“皇上!”不曾想,刚刚还一脸气势汹汹,愤怒不已的姚玥心,此刻却生生被“慕容瑾”对于青儿的这番维护之语和疼惜不已的神情动作,刺得满心生疼,再也忍不住掉下泪來,在你心里,我从來都不及薛素湮,我认了,可是?慕容哥哥,难道如今,在你心里,我连一个鞋女都不如吗?
“心儿,你若真的心怀怨恨的话,就冲我來吧!”刘靖云身后,一袭白衣的薛素湮莲步轻移,款款上前,和姚玥心四目相对的那刻,对面,一头珠钗点缀,华贵无比的当朝皇后,立马变得乌青的脸上,满是震惊,若非身后的宫女扶着,只怕就要一个不稳,滑倒在地。
为什么?薛素湮,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沒有死,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却为何还要再回來,为什么?你已经拥有了一切,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却还要再回來!”皇后宫中,姚玥心屏退了所有宫人,看着面前,仿佛如噩梦再现般的薛素湮,咬牙含泪道。
“你放心,我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开,如今,就绝不会再留下來的!”薛素湮看着姚玥心脸上,此刻一双几乎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嫉妒仇恨的目光,却只是一脸平静,一字一句坚定道。
“当真,本宫又凭什么再相信你!”姚玥心看着她坚定的神色,语气中的质疑和愤怒却丝毫沒有减去半分。
“皇后娘娘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如今,娘娘觉得,你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我的吗?或是,我还有再伤害,欺骗你的必要吗?”薛素湮却并不理会她眼中的质疑和愤怒之色,只是淡淡的转身道:“其实,如今,慕容瑾心里,对你和恪儿,也一直是心怀愧疚的,他曾说过,如果,如果当初他沒有再遇到我,也许他真的会爱上你!”
再次转过身來,薛素湮却已是一脸释然的淡笑,看着面前仍是一脸愤恨,却在听得她亲口说出这些话后,不由得伤心落泪的姚玥心,眼中写满愧疚,继续道:“其实,慕容瑾他早就知道,当初下毒的人是你,只是你不开口,他也自是绝口不再提,他曾说过,毕竟,毕竟此生,终是他对你不起!”
“原來,他知道,他终究什么都知道的,所以,所以这些年來,他一直对我冷淡如初,除了偶尔问下太傅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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