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苏谦更加疑惑了,眼睛盯着凌清浅,等待她的回答。

凌清浅被盯的不好意思了,刚正常的脸又红了,想着还是告诉他的好,不过瞥到外面的天色,察觉到该到晚饭的时间了,就说:“是有些事情,但是该吃晚饭了,吃过饭再和你说吧!”

苏谦看着凌清浅说话的神情,不像是要瞒着自己的样子,也就不追问了,既然说吃过晚饭说,她一定会说的。

晚饭过后凌清浅陪着洛儿玩了会,直到洛儿说回房间睡觉,她才去梳洗。梳洗过后进入卧房,发现平时该在书房处理事情的相公早就洗漱好躺在床上,才想起要说好了要和他说的事。凌清浅走到床边,苏谦伸手将她拉过去,凌清浅整个人便趴到里苏谦怀里,整个人愣了一下,想着今天知道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对苏谦说。

“你一晚上心不在焉的,与要和我说的事有关是吗?”苏谦看她又愣神,主动提起。因为说话的时候,苏谦是凑在凌清浅耳朵说的,气息吹到耳朵痒痒的,她立马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趴在自己相公身上,姿势那么暧昧,脸立马又红彤彤的了。虽然他们结婚已经好几年了,洛儿都这么大了,但是她还是很容易不好意思。手撑着床调整了一下姿势,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凌清浅声音带着些恍惚,有一种很不确定的情绪包含在内。

“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我是你相公,你有什么事都该和我说。”

“是关于我的身世!”凌清浅笑了笑说到。

“身世?”苏谦诧异的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夫人,“难道,你打听到你的身世了?”

“没有。”凌清浅有些赧然,自己还什么都不确定,都只是猜测。

“没有?”苏谦眉头都皱到一起了,“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说关于你的身世?”

“今天下午洛儿和我说了一些以前她听到的事情,所以我怀疑沈家和我的身世有关,沈夫人可能知道我的身世。”凌清浅说着,将下午苏锦洛说的话复述给苏谦,“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谦眉头皱着,似在思索,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据洛儿的话来看,应该是有关系,但是她们却没有和你提过,这么多年都不曾透露过任何有关的信息,可能也不是,也许只是知道一些内情……”苏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彷徨的妻子,毕竟事情还未确定,一切都不能过早的下结论,但是似乎确实是从浅儿嫁进苏家开始,沈家才逐渐的和苏家交好的。以前也只是以为是立场差不多的缘故,如今看来,可能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吧!

凌清浅也知道事情不能确定,但是寻找了这么多年的身世突然获得了一丝有可能的线索,都是让她激动了,可是,事情又似乎没自己想的这样简单,内心的纠结和彷徨,也只能和自己的相公倾诉了。

“要不……要不我们去问问吧!不管事情结果如何,有一丝的可能,我们就有理由去问清楚。”苏谦知道自己的夫人一直对身世耿耿于怀,既然有了一丝可能,如果不去证实,总会有遗憾的。

“会不会过于冒失了,如果不是,到时候会很尴尬!”凌清浅犹疑着。

“没事的,只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只是沈家回了禹城,距离有些远,而且……”苏谦沉吟着,话说了一半不再说下去,沈家沈老大人已经致仕,沈卫风身为尚书却突然要求外放,虽说是因为沈夫人家中变故,但似乎也是有意避开朝堂上的一些事,不知道这样贸然前去,万一不是,会不会被误会成皇上的试探。但是这些话他没说出来,毕竟凌清浅一向不过问朝堂上的事,他也不想自己的夫人有任何的压力。

凌清浅一直在思索会和沈家碰面的事,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相公的欲言又止。

两人思索到很晚,决定还是去问一问。尤其是最近天气渐热,沈夫人老家地处北方,相对凉爽一些,趁机避暑也是好的,只是要想个好一点的理由请假,这一来回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洛儿年纪小,受不了太过奔波,京都里又无人照顾,所以恐怕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才够充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