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黄信手下的指挥使杨五?”那大汉盯着杨相喝问道。

杨相见这人相貌言行,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一下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浑身紧绷上前拱手问道:“在下正是杨五,不知这位是?”

那大汉没有答话,一个骑士趾高气昂的叫道:“这位是青州禁军统制官,秦明秦统制。你一个小小的厢兵指挥使,见到我家将军,还不赶紧施礼!”

“果然是他!”杨相心头猛地一跳,忙单膝跪地施礼道:“拜见秦统制。”

“秦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说禁军也已经赶到了附近?”杨相低着头急急思考。

那秦明秦统制高坐马上,仔细瞅了杨相和他手下好半天,疑心道:“虽然我不熟悉厢军,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像你们这种精锐士卒,我不可能不记得。”

“要被识破了!”杨相暗叫不好。

不过见他们只有五个人,也不怕他,把心一横,站起身来说道:“杨五和一众兄弟本是山中盗贼,年前刚被黄都监收服。统制大人乃禁军首将,怎会知道我这个小人物?”

秦明见他不卑不亢,在自己面前一点也不见畏缩之状,不禁对他心生好感,面色缓和下来说道:“黄信那小子做的勾当,我大都看不上眼,不过这件事上,他做的很好。”

他跳下马来,走到杨相跟前,突然一拳捶在杨相胸口,大笑道:“我在瑞龙镇军营听说了你的事情,不错,是条响当当的硬汉!”

“我秦明好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勇猛又能用心做事的军官了。早上听到傅家人来报,说了你的事迹,甚是震惊,便想立刻见到你,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到石门沟来了。”

他目光热切的看着杨相,就像看到了一匹宝马一样,嘴里啧啧赞叹了一会,说道:“你以后跟我,怎么样?”

杨相听呆了,半晌才道:“黄都监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

“嗨!”秦明一挥手,不在意道:“黄信那鸟人是我徒弟,我要他东西,他敢不给我?他那里自有我去招呼,你就说愿不愿意跟我?”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杨相哭笑不得,面对这位霸道统制官,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