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朱由崧不免有些慌乱,对,就是慌乱,他是一个正常男的思想,这不免太有诱惑力了些。

“母妃……”朱由崧脸上燥热,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真的不想告诉母妃么?”邹氏的朱唇近在眼前,磁性的嗓音,似将他的心肺勾起。

楼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妇人一孩童在静静地面对,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俩,彼此间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嘴里的气息。

“母妃……”

正当朱由崧被“逼问”难堪之时,邹氏蓦然直起了身子,叹息了一声,道:“想来你并不认同我这个母妃,对吗?”

朱由崧惊得脸色微变,她从哪里看出来的啊?就算是心里这般想,可也不能明说啊,如若不孝的名头搞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大明立足?

“唉,不多说了,母妃知道你与普通孩子不一样,你很聪慧,很多大人间的事情你都明白。”

“母妃,我……”

不容朱由崧多说,邹氏素手宽袖轻轻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朱唇轻启,道:“你那字体很有规律性,想来也不是随便改动而来,虽然母妃很好奇,但你不说,母妃也不会再勉强。”

“现在母妃开始教你写字。”

邹氏脸色恢复了清冷,将案几上散乱的画纸收拾了下,而后拿出一株略微细小的毛笔递给了他,“这是母妃平时作画的描笔,正好适合你的小手。”

说罢,她又蹲下从案几的抽屉里开始翻找了起来,里面塞满了各种集册,还有一堆画纸,也许东西放得太久,一进半会儿也不能立即找出。

随着邹氏的动作,朱由崧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她身上。

丰满、傲挺的雄伟微微颤巍,仿佛要将胸襟给撑破,夸张而又圆实的肥臀随着躯体的下蹲,襦裙下显露出一个诱?人的圆弧,这一切无不诱人。

妖娆的身姿不断晃动,充满成熟的风韵无意间让朱由崧看得脸红耳热。

“呼,终于找到了!”邹氏轻舒了一口气,拿出一本线装型的文集,有些发黄的封面上印着三个正楷字——《三字经》。

“你就照着三字经来临摹!”

朱由崧接了过来,暗暗皱眉,心里十分不愿,要知道毛笔写繁体字最累人了,况且要练字也得练有艺术性的吧?

邹氏喝了口茶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略带磁性且沙哑的嗓音,道:“写字,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隶书、还是草体都是从正楷转化而来。”

“有史以来,先贤是为了更快速的抒写,这才逐渐地转化成各种艺术字体,有了人吹捧,自然也就形成了各种流派,其中就以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最为显著。”

朱由崧点了点头,并不是没练过毛笔字,这些他都明白,但心里还是很抗拒这种被硬逼着去做的事。

“来,母妃写几个字你看。”邹氏拿起笔墨,挽着宽袖,在纸张上缓缓书写了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惜孟母……”

在邹氏书写下,行字一挥而就,一幅清新、淡雅的字体跃然纸上。

这种字体十分唯美,朱由崧虽然对书法也没多大研究,但一眼看去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在哪里见到过。

“母妃,这字体应该不是你首创吧?”朱由崧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邹氏点了点琼首,淡然道:“首创的人,现在的名气非常大,他曾做过南京礼部尚书,字玄白,号香光居士,实名为董其昌,现已辞官在家。”

董其昌?朱由崧心里一惊,不由睁大了双眼,那可不是字画双绝、流传于世的大名人么?难怪自个对这字体有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