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许久没这么齐人了!青河让人把自己从不大戎山带回的美酒开封了。五皇子也没说什么,青河已经成年,况且军中哪有不喝酒的汉子,自己也是军中磨练出来的,不拘小节,让人换了杯盏放上宽口碗,和自己儿子痛快喝。母妃也不想扫兴,装了妇女喝的甜酿酒,端喝的也是甜酿酒。
酒香四溢,手中珠子好像动了动,端道:“父亲,我也想喝你们的酒。”
小孩子的哪能喝烈酒,父亲温声说不行,青河摸摸端的脑袋仿佛也在说哥哥也觉得不行。端说:“那就倒一杯,我只闻闻,不喝行吗?”
“你这小酒鬼,怎么比你父亲和哥哥还馋酒。”母妃嗔道。
五皇子哈哈笑,道:“夫人是不知道这酒中间的滋味啊。”对下人道,“给小王子一个杯盏。”
五皇子亲自给它倒酒,道:“听你母亲说你昨日发烧,这酒只许闻不许喝。”
端乖乖地点头。
酒杯就在手腕边,手腕上就是黑珠子和橙色珠子,端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酒杯看,慢慢地,酒杯中的酒一点点减少,然后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就要空了,端故意将酒盏碰翻,里边的酒顿时洒在桌子上。
公户端赶紧请谅。
“你这孩子,一家人这么拘谨。”母妃给它擦擦手,让人再续上一杯。
端依旧一边吃饭一边盯着酒杯看,慢慢地,酒杯中的酒再一次一点点减少,端不动声色地将手腕远离,终于酒杯中的酒不再少了。要是没了,它不知该怎么向父亲母亲和六哥解释啊。
直到壶中酒喝光了,五皇子和青河才好好吃饭,饭菜有点凉,五皇子和青河也不在乎,此时端和母妃纯粹是陪着了,两个军中出来的人,大口大口就把饭菜搞定,方结束今天的晚膳。
青河带着端回房间。端小时候跟哥哥一块睡,现在自然而然还是跟哥哥一个房间。公户青河身上都是酒香,惹得橙色珠子在悄悄地动,端赶紧按住珠子。
青河看见它这个小动作,笑道:“是不是因为你是蛋里爬出来的,所以对圆滚滚的东西都情有独钟?”
端道:“不知道,可是它们真的好漂亮。”
“兵器喜不喜欢?兵书会不会去看。”
端想起皇爷爷的叮嘱,于是道:“有点难,我想要长大了才看得明白吧,所以索性不看了。”
青河笑一笑,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告诉你一件好事,我昨日才知道有一个年纪与你一般大的小姑娘,姓‘郝’,长得圆润的,看见她,我就想到了你――你的‘郝’姑娘出现了!”
端想起在华清园的笑话。
青河瞧着它道:“明日带你去见见。”
“可以带上珍珠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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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户端一个晚上都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容易到洗澡的时候终于是一个人,小龙和狄荻兽现身。端本来忘了自己让珍珠舔了个小龙身口水的事情,此时一见到它才想起来!端盯紧小龙,如果它发飙,自己就跑,跑到外边它们就不敢随便出来了。万万没想到小龙不仅没上来揍它,还跳到水里游起来了,端不解,狄荻兽解释道:“师兄醉了。”
就那么点酒,端心中狠狠嘲笑它。
狄荻兽流着口水道:“好师弟,我闻着那酒就在府中的地窖里,你带我去找吧。”
小龙游啊游,游到端身边,道:“对呀,带我们去找吧。”那模样哪还有今天上午打人时的森冷样子,“带我们去找吧。”
“你们不是有法术吗,你们自己去吧,我什么都会不知道的。”端不去。
“可是这里是人间,我们的法术被限制了,只能靠你了。我的好师弟,等你长大点,等你进了师父的门派,就知道我们过得有多惨了,菜没有油,吃完可以不用洗,没有肉,那山里的蛇啊,兔子啊,鹿啊,就在你面前跳来跳去,蹦来蹦去,仿佛都在说,来呀吃我呀,可是清修不可以吃肉,为什么不能呢,吃了也不会降低灵力,我不想成为那无聊的神仙,还有,没有酒,我从出生就沾酒了,师兄说,我狄荻兽是怕水的,可是我泡在酒坛里就死不了嗳,说明酒对我是好的,可是可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喝酒了,太可怜了。”
端不为所动:“可是你都坚持那么久了,再坚持下去就不会想了。”
狄荻兽泪眼汪汪:“看你平日乖巧懂事,没想到铁石心肠,果然人的皮囊是会骗人的。”
端不忍道:“那个酒我不带你去偷,我不方便做偷偷摸摸的事,惹上事让人注意上更不好,不过我让人把酒放到房门口,你自己在大家睡着的时候去喝。”
狄荻兽只觉得幸福地可以马上去死,已经醉了似的在池边打滚。小龙依旧在水中游来游去,端才脱了衣服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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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向哥哥提出酒放门口闻着酒香入睡的提议时,公户青河哭笑不得,他道:“你说说闻着酒香睡觉有什么好。”
端低头道:“酒是好东西啊,当年江并之地的虫灾就是酒治好的,这个酒闻着香,但闻着毕竟不如喝着痛快,哥哥喝了那么多痛快过了,我只能继续闻着解解馋。”
青河无话可说,让人搬了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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