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从梦中饿醒,入眼是熟悉的床帐的欣喜,不及前胸贴后肚的饥饿。
桌子上好像有吃的!
端爬起身爬着过去,饿得四肢无力大概就是这样。
管事红娘在隔壁教一个适龄姑娘怎么好好跟她那相亲小伙讲话相处,说现在已经不兴低头娇羞你猜我猜的世道了,脸皮越厚成功率越高云云。
霹雳扒拉讲得投入的红娘忽听到隔壁有声响,让适龄姑娘先下去干活,有空再带她出去见那相亲小伙,麻溜地去看端是不是醒来了。
端已经吃完桌上五块糕点,循着味找到另一个矮桌上的食盒,魔爪刚伸出,红娘进来了。
“哎呀姑奶奶,怎么吃得一桌都是碎渣,幸好止王现在不在,等等,烫啊,我帮你拿。”
端再喝完一碗粥,终于手脚不发麻了。
“你……”端刚想指责红娘怎么可以教坏正常姑娘,红娘抢先道:“你,快去洗澡,洗干净我再告诉止王你醒来了。”
端正有此意,扶桌起来去泡个舒服的澡。
“等等!”端停住脚步,紧张地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白天到晚上的功夫。”红娘示意她看窗外的月亮。
端松口气,万幸道:“还好饿醒了,不然睡得误了事就麻烦了。”
红娘本来对端有气,一声不响去当了将军,好好的姑娘家不作,看她现在如此上心,不是头脑一热冲动的举动,叹口气,过来扶着端,道:“好姑娘儿,止王交代过了,明天早上就叫醒你,不会让你睡到天荒地老。”
端轻轻的笑。
“这么晚了,他人在哪呢?”
“现在不是很晚,平时这个点止王就是在书房内的,下午应该是来了个非常重要的信件,止王一直在书房到现在都没出来,连晚膳都是传进去用的。”
非常重要?想起自己辛苦带来的急件,被他说是一点不值得急的件,还说要治他们的罪,那到底是什么信件,才能引起止的重视?实在好奇那封件的内容。
红娘将端扶到浴房,端褪了衣物滑进水里,让温水浸透她每一根神经,缓解她疲劳的脑袋。红娘在旁边散开她的头发,一遍遍浇潘汁洗顺。梧桐姑娘的头发像动物的般,摸着甚是舒服,红娘心想,又长又直,被这如云头发包绕身体,想来也甚舒服。
端泡得昏昏欲睡,心里惦记着要事,不敢放任自己睡去,红娘已经将她头发洗好擦干,往内添些热水,让端泡得更惬意些。
止王过来看看端醒了没有。红娘出去恭迎,说已经醒来吃过东西了,现在正沐浴。
端听到止王的声音,急忙从浴池内爬起,披上衣服出去。
止王问过便知了,并不留下,连坐都没坐就离开屋。
红娘想,都是梧桐自作自受,好端端的,感情正好的时候跑出去这么久做什么!想到就来气,一会非把她骂出一层皮不可。
红娘急,端比她还急,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一边跑一边喊:“等等!五……止王!等等!”
“我的天,姑奶奶,衣服,衣服还没穿好!等会穿好再出去呀!!!”红娘被端衣衫不整就急着往外冲的架势吓了一大跳,死命拉着端的衣裙不让她出去,一边要帮端拉扯好衣服。
止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们两个在门口的闹剧。
“止王!”端急得跳脚。
止面无表情。
“止王!”红娘急的请求帮助。
看着公户止站在那里不动,端生怕他一走了之,依着公户止别扭的性格,万一他单独一人呆一个晚上,忽然想到她哪气到他的小事,一生气,明天见面又冷若冰霜的话就真伤脑筋。
公户止衣摆一动,转身往回走。
端和红娘同时松口气。
止一入屋,红娘终于放开端,擦擦头上的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着她,辛苦!不过值了!管事红娘福一福身,乐呵呵地悄悄退下,想到侍女房内还有姑娘等她指点,使命感让她骄傲又努力,步履充实地往下个地点赶。
这边,止刚进来,端喜得抱紧他撒娇,他身上凉凉的雾般的气息让人想念,还有动情时,滚烫用力的身体,混沌不清的浓雾,都让人如饮鲜美毒酒,欲罢不能。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端臭着脸道。
端已然迷失在止的气息中,为了嗅到更多,往他怀里钻,往他脖项间钻。止感觉端不老实的手动手解他的腰带,又是生气又是不知什么情绪,回头先确认红娘已经离开,屋门已经关上。
止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如今两人的关系,不要随便毛手毛脚。
端的双手终于如愿接触到她想要的东西,止闭紧双眼,忍得额冒青筋,努力让自己去想盘踞北方的钟离家族,如虎在侧的大不戎,还有……
还有……
“止……”端在他耳边呢喃。
端在他耳边无意识一遍遍呢喃呼唤他的名字,如最强劲的催情剂,什么皇上,公户青河,钟离将军钟离健,九梁的使者团,瞬间远去,只剩下现在的公户端。止捧住端的脸,用力地吻她,用力掠取她的甘汁,还有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份热情,他用力感受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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