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柳氏一直想离开边道出去修仙,发生这种事后,柳氏心中留下很大的阴影,李义对柳氏有情,生下儿子李寻后,李义对柳氏表示十年内不跨入家门,希望能得到柳氏的原谅。离家头一晚,李审骂了李义一顿,李义还是走了,李审不再认这个儿子,父子两人一直处于决裂状态,中间即便李义回了几趟边道,不过坐坐就走。因为迁怒,李审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柳氏在深苑内的生活就每日如淡水地生活。”
“五年后我扮作的李义回来了,吃过一顿饭后,我对她的印象不过尔尔,她却藏了很多心事,柳氏自杀的头几个晚上,她来找了我,直接问,是不是李义已经死了?我回答是。柳氏说,如果她死了,不要将她与李义合葬。”
“只有说清楚为什么,我才能答应她这个条件,于是,她跟我说了上边那些话。”
“她始终不能原谅李义,他死了,她该高兴才对。”端不解。
“我能理解,”青河道,“柳氏说完这些事,我就答应她的条件放她走了,恨是一种双向的毒剂,她恨李义的同时,也消蚀了自己,等李义死了的时候,恨也到头了,柳氏发现自己什么也没了,光阴没了,韶光年华没了,自由没了,热情没了,只有镜子中的自己,所以她就自杀了。”
端听完长久不语。
青河牵着妹妹的手,语重心长道:“听到柳氏死,见到了可怜的李寻,你也没必要自责,真的与你我无关,不是你杀了李审我杀了李义引起的悲剧,柳氏是找不到生的希望才自我了断,而李寻,我保他年幼无忧,这个我答应你。”
青河特意过来安慰她,端内心不无感动,两人牵手无话,端慢慢平复听到的这个与她想的出入巨大的版本。
慢慢地,端觉得有什么不对,越想越恐怖,瞪着青河道:“为什么你如此了解我的一言一行,你又让微生常流在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吗?”
好好的气氛又没了,青河扶额无奈笑道:“庆勇将军想找你算账,我让人暗中跟着是为了保护你,不是跟踪你。”
“这样……那算我错怪你了,我回并州的时候记得撤掉。”自知错怪人,端拉不下脸向青河道歉,含含糊糊说‘算我错’。
“石临时我重要的跟随,岂能让他保护你到并州。”青河一边说一边起身,道,“走了,回李府。”
“小女惶恐,还是石临大人亲自跟踪,不过,他不能保护我回并州,你也不能让另一个替代。”
“遵命,神女。并州五哥的地盘,也不是我随随便便就派人跟的地方,这个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嗯,你这个理由我能信了,六哥你人品不好,不要怪妹妹多问几句。”
“对,家就你人品最好。”
端气得磨牙。
青河朗声而笑,引来阵阵清风拂面。
没有马车,两人一路走回去,端心想着要回营,但青河已经和耳博图将军打过招呼,说借用翎灰将军几日,回去被问话也是尴尬。她出来见青河是为了商量天神后代的事。
青河一边走一边道,提议天神后代现人间,第一件事是给李审祈福。
“李家地位不一样,你在天神庙为李审祈福三日,借他博眼球。”
端也同意,将神与李家紧密捆绑一起,是不错的方法。
“真实版猫哭耗子上演了。”端道。
具体事宜,两人商议到很晚,端无事了一天,精神奕奕,但是青河不同,忙乱了一天,精神头竟不输端。
端看了心里有点怕,道:“我先告辞了,你还是先睡吧,你打盹倒好了,一直这么精神,挺可怕的。”
“习惯了,还有茶在旁边,困不了。”
“你明日还要早起。”说完,不多停留地走了。
出了厅不知该往左走还是该往右走,端隔空喊:“石大人,客房在哪边?”
静悄悄一片。
抄手游廊左右延伸,两排灯笼照亮了两边,两边仿佛都能走,却都不知通向哪处。像白天一样迷路的话,晚上就不好找方向了。
端只好回去找青河。
“回来了?我还没告诉你你住哪边,你就跑了。”青河笑道,好整以暇,那笑容那姿态坦荡荡,一点都不像捉弄了人似得。
端给了青河一个虚假微笑。
“走吧,我带你去。”青河起身,衣摆微动,从旁边取来一支壁笼灯照亮两人的路。
头上是灯笼,手边是灯笼,像逛花灯节似的。
有点温情,又有点滑稽,往游廊处较暗的地方看,挂着许多白绫,又有点恐怖。
游廊分出许多分支。
青河左右看一看,选了一处地方走。
“怎么你也不熟?”
“不熟,我来这儿没多久,府内呆的时间更少。”
端服了,那还说什么带她去客房。找到一处厢房,貌似没人住,青河推门进去,里边用物一应俱,干爽整洁,对端道:“你就睡这间吧。”
“你呢?”
“我在隔壁将就一晚,有事叫我。”
端目送青河出去,自言自语道:“搞得像做贼一样。”
庄严的天神庙。
高广殿内明火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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