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邦、项羽带领的先锋最先抵达战场,二人麾下的士兵开入战场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各自带着一群幕僚将领在高处检视。

除了部分步兵外,项羽还带来了五百骑兵,不过却没有一辆战车。

曹参兄弟、夏侯婴、周苛等人都已经有了战车,现在其他人都在指挥各自统帅的士兵行军,只有夏侯婴驾着自己的战车陪在刘邦的战车旁。

项羽的部队抵达后,夏侯婴就不时向他身后张望。

“可是在想我的战车在哪里吗?”项羽侧过头,注视着夏侯婴说道。

夏侯婴手握长槊,向项羽微微躬身。

“我就骑马上战场。”项羽说道。

虽然军中都有骑兵,但一般都是用来侦察或是追击,此时还没有马镫,骑手在马背上无法如履平地。

夏侯婴不敢说话,但刘邦的顾忌较少,同时他也有些不解:“少将军骑马如何用槊。”

项羽抽出佩剑,递给刘邦:“骑马的时候我就用这个。”

刘邦掂了一下,就还给了项羽:“好轻的剑啊。”

“足矣。”项羽收回佩剑,将其插入剑鞘。

刘邦打量了一下项羽和他身后的骑兵,他们的装束都差不多,人人都佩戴着和项羽差不多的剑而不是沉重的长槊。

之前刘邦还没见过项羽作战,不过根据他的经验,如果不踩在坚实的战车踏板上,人就很难挥舞沉重的长兵器,而项羽展示给他的轻剑,刘邦总觉得难以和战车上武士的长槊相对抗;更不用说战车上还有驭手、持弓护卫,武士只要专心用槊就可以了,怎么看骑兵又要骑马,又要用短兵器同长兵器作战、还要躲避弓箭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如果能的话,大家也不会用战车作为主力了。

“一会儿车兵和步卒,就通通交给沛公指挥了。”项羽看两人大部分的军队已经进入战场,即将列队完毕,就对刘邦说道:“趁着秦军还没有到,召集一下将校吧。”

刘邦记得项羽说过要鼓舞士气,就和项羽来到自己的将台边,让卫士挥动下军指挥旗,很快各领队的将领和校尉就纷纷来到刘邦和项羽面前。

刘邦没有下车,静静地等在边上,他昨天提出的鼓舞士气的办法就是许诺斩首皆有奖赏,顶多是说法不同而已,他倒想看看项羽能说出什么不同来。

项羽一跃下马,快步登上下军的望台,面冲着近百他和刘邦的部下军官。

笔直地伸出手臂,项羽向着中军项梁的帅旗指去,朗声对面前的军官们说道:“大王,吾家所立;上柱国,吾家家主!尔等在上柱国眼前奋战,犹如在王前奋战,尔等落入上柱国目中的军功,如落入王上之目。当年,武王伐纣,战于牧野,立功者,虽黔首亦可光大门楣,跻身公卿,传诸子孙,诚千载一时之机——今日与其时同!诸君,是沦落黔首,还是千年高门,君可自选!”

莫说是那些校尉,想到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世家地位,就是刘邦都觉的热血沸腾。

楚将齐声喊好的时候,刘邦看到远处的秦军也开始进入战场。

刘邦下车登上望台,和项羽并肩眺望秦军。

“是秦上军。”

刘邦和项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司马夷。”

进入战场的秦军上军向着刘邦正面的位置开过来,看到这个动向后刘邦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和战前的估计相吻合。

“沛公何必如此紧张?”项羽头也不回地说道:“若不是司马夷,我们也打了便是。”

“我准备了一点计谋,如果不是司马夷就未必管用了。”刘邦说完,就再次下令挥动旗帜。

很快,早有预备的上百楚军士兵就走到队前,向着缓缓开过来的秦军高声呼喊起来:“败军之将,败军之将。”

听刘邦手下喊得整齐,项羽微微惊讶道:“沛公花了不少功夫准备吧?”

“确实如此。”刘邦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对面秦军中,司马夷正约束着军队缓缓前行,同时小心观察对面楚军的动作以防对方突然攻过来。

听到对面的骂声后,司马夷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事先没有准备,所以没法辩白你刘邦也输过一阵,当然,最后司马夷确实是退兵了,如果刘邦硬要辩个清楚,司马夷确实是输得比较多。

对面的楚军只是骂,但没有任何上来攻击的意思,司马夷看到楚国的中军刚刚抵达,正在进入战场,这个时候双方都没有准备好,显然对方发起攻击的可能性并不大,看来对方只是单纯想骂自己图个痛快。

可随着秦军走进,楚军那边骂得更难听了,在秦军抵达预定位置停下脚步开始整军时,对面零零散散的上百楚军竟然一直走过两军中线,跑到秦军阵前不远处开始骂起来,而且他们还越骂越难听。

“司马夷,你弃城逃窜,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司马夷弃城潜逃。”

“司马夷无耻。”

“司马夷弃城。”

楚军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司马夷已经被气的面皮青紫,把手一抬,就有一批弓箭手越阵而出,向着那百来个楚军射过一片箭。

不过楚军站得十分稀疏,还人人都带着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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