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傲自信满满,“没有,末将每日都会命人仔细盘查出入邺城之人,没有发现可疑人等出没!”

“皇上来了!”杜清远回头突然发现高纬与高延宗正驾马而来,赶紧迎了上去。

“参见皇上!”

杜清远连同城门周围所有人顿时扑跪在地上。

“杜清远朕让你好好看住元芷,你竟然让她跑了,而且还是和胡秉纯一起跑的,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高纬一见到杜清远便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杜清远根本不敢正面与高纬对视,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头。

高纬和高延宗从马上下来,高纬巡视了一圈,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滴血迹,蹲在地上用手指沾了一点在上面,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问道杜清远,“这是怎么回事儿?”

“启禀皇上,这血迹应该是末将方才检查一老头马车上堆放的死猪时用刀刺下所留下的”。

高纬将手指沾上的血迹凑到鼻尖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一下。

“皇上不可,此乃秽物!”

“你的意思是这是猪血?”高纬一脸不屑地看着雷傲,吓得雷傲身发抖不知所措。

“安德王你来闻闻”,高纬把高延宗叫了过来。

高延宗走上前去用手指沾上一点放到鼻尖闻了闻,摇头道,“这不是猪血,是人血!”

雷傲顿时吓得脸色灰白,“皇,皇上,末将不,末将不知道啊!”

“还不快出城去追!”高纬冲着雷傲一通大吼,雷傲和杜清远赶紧翻上马背出城,高纬和高延宗也带着来时的人马追去。

王显出城之后把马车推到一无人之处,然后划开猪肚,把胡秉纯和元芷给放了出来,两人在里面藏了许久,仅靠着猪口呼吸,而且里面气味难闻,出了之后使劲地喘着气,颇有重见天日之感。

“终于出城了,真是好险!”王显想起刚才场景依旧惊魂甫定。

“秉纯你受伤了!”元芷见胡秉纯紧捂右腹,而伤口之处血染衣布,顿时大惊失色。

“公子你怎么样了?看来是刚才雷傲那一刀刺中了你”。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要紧,我们赶紧走吧,待会他们就追上来了!”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哪里是皮外伤,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元芷从身上取出一条白绢,又准备往自己裙上撕下一块布条。

“郡主等等,还是撕我的衣服吧!”王显说着一把撤下一块布条。

元芷把白绢放在胡秉纯伤口处,然后又用王显撕下的布条缠住暂时帮胡秉纯止血。

胡秉纯突然望见远处人马奔腾,尘土飞扬,从地上站起眺望,“不好,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得赶紧走!”

“公子你快上马车来,我推你走!”

“来不及了,我们得赶紧走,这点伤我能撑住!”

于是元芷扶着胡秉纯,王显丢掉马车三人一起往前奔逃。

三人靠着双脚虽然努力奔跑,但却如何也比不了骑兵的速度,高纬骑在最前,越追越近,发现三人的影子,勒住缰绳远远观看,确认其中一人正是元芷,心中大喜。

“他们就在前面,别让他们跑了,你们千万记住不能伤了郡主!驾!”高纬扬鞭一挥,继续追去。

眼看齐军越追越近,胡秉纯情急之中突然想起了离开珠玑阁时杨玄朗给他的一个锦囊,赶紧停了下来。

“公子你怎么不走了?”

“秉纯你怎么了?”

胡秉纯拿出锦囊,“我都快忘了杨老前辈曾给我一个锦囊,让我离开邺城之后在危急之时打开来看!”

“对,对,差点就给忘了,快打开看看杨老前辈在上面写了什么?”

胡秉纯把锦囊打开拿出放在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往西关公庙”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