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副贪生怕死之状,畏缩逡巡的李福通突然变了一张脸,露出穷凶极恶的样子,甚至把胡秉纯三人给包围了起来,着实让三人有些吃惊和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李福通你这是干嘛?”王显面色严肃,声音洪亮,震得李福通直打哆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大周做什么?”李福通借着人多势众强状胆子大声质问。

镇上的百姓正聚集周围,正把胡秉纯三人奉若英雄救星,准备谢礼还恩,一下子被李福通弄得满肚疑问,纷纷对着周兵指指点点,斥其不义,李福通环视一圈,大声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滚,要不然把你们都给抓起来”。

李福通手舞足蹈吓得一众百姓纷纷逃遁。

胡秉纯一脸鄙夷,不紧不慢上前,“我在进关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要去长安经商的”。

“去长安经商?骗鬼呢,你见过有商人跟你们一样不但通晓兵法而且武艺高强吗,难道是我李福通孤陋寡闻竟不知道这个年头商人比军人还能打战了?”李福通围着三人走了一圈,眼神不断在他们身上移动。

“乱世之中习武傍身乃是人之常情,难道我们武艺高强还错了?非得跟你们一样见着突厥人便吓得拔腿而跑连老百姓都可以不管这才叫正常吗?”元芷也忍不住呵斥起李福通。

李福通闻言气急败坏又羞又恼,“你们···你们,我看你们分明是齐国派来的奸细,想要到咱们大周来窃取情报,我这就把你们给抓起来,来人啊,把这三个可疑之人都给我抓起来”。

“谁敢过来?”王显提刀遥指李福通,“你这奸恶小人,分明想过河拆桥,独霸功劳,若是拿着这份胆量去对付突厥人,何至让他们杀进关内,荼害百姓?”

王显一番言词听得周兵满脸羞愧,李福通唯恐有变,催促着周兵,“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快把这三人给我抓起来!”

周兵被李福通一顿威吓,只得听命行事,正准备围上前来,胡秉纯突然斜跨而出,一爪伸向李福通,李福通大惊之余,回掌防守,仍被胡秉纯打退挟持,送到众人面前,威胁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插破他的喉咙!”

“快退后,听他的快退后!”李福通急得连呼两声,生怕胡秉纯一怒之下动手。

四周一众周兵本无对抗之心,得了李福通的命令便就坡下驴图个两,纷纷往后退去。

“这位公子,刚刚都是误会,你看我的人都已经往后退了,你放了我咱们扯平如何?”李福通眼神缥缈,内藏奸邪,脸色在情势之间如海涛变化。

“公子不如将他杀了,留这样的人在世上于百姓于我们自己都是个祸害!”

胡秉纯知他本性难改,却又不忍随意伤人性命,“算了,姑且留他一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再碰到绝不轻饶”。

“公子放心,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胡秉纯冷冷一笑,并没有理他,招呼王显与元芷牵马,等两人上马之后一把推开李福通踏上马背,三人并马扬鞭而去。

李福通眼中留恨,却又无可奈何,在胡秉纯手下吃了亏,却把威风甩在士兵身上,“都还愣在这里作甚,回到各自岗位守好关口,免得突厥人再次来犯”。

李福通回去之后便向朝廷上表,奏称自己大败南侵突厥,斩敌首数千,不但夸大战事,而且揽功劳,以图升迁。

胡秉纯三人策马西行,一路直奔长安,刚到弘农郡界,却听见前面有打斗喊叫之声,心下正奇,放缓马步,慢慢上前,只见一众束巾裹布之徒正在围攻一年轻公子,那公子看上去二十好几的年龄,身长七尺多,状貌瑰伟,武艺高强,举手之间,有将帅之略,而围攻他的那群人,看样子好似当地山贼,虽是乌合之众,却以人多势众多次攻击,那公子似有不敌之样,而草地之中横着两具尸体,看装扮应该是与那公子一道之人。

“公子,这群人应该是山贼,看那公子穿得如此体面定是料他身上多有财物因此在此把他拦住想要打劫,那公子虽然身手不错,但这帮山贼人多势众又见钱眼开,这公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要不要我们去帮他一下?”王显一眼将眼前形势看清,正要征求胡秉纯意见。

“看那公子也是出门在外之人,既然遇见,理应拔刀相助”,胡秉纯回头又把元芷叫住,“元芷,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

元芷莞尔一笑,知道这群山贼定不是两人对手,因此也不担心,只是坐在马背静等着两人仗义归来。

胡秉纯与王显扯动缰绳,拍马而动,如两股疾风呼啸而去,等赶到之时,不由分说,拔刀相向,刀锋所指,砍臂割颈,所到之处,未及反应,纷纷倒地,场上顿时大乱,原本还攻杀有序的山贼一下子手脚乱,被砍杀或被马踏者十数人,还未弄清情况所来何人是何情况已经损失过半,其中一山贼头领见势不妙,大呼一声,“有援兵,兄弟们快跑!”

那头领还未等其余喽啰反应,自己便拔腿而跑,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逃命,连受伤被杀的山贼同党也丢之不管,唯恐落后于人,被王显二人追上砍杀。

眼看山贼狼狈而逃,王显喜不自胜,“果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稍受打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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