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召集群臣上朝,等文武百官将自己之事奏完,宇文邕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殿下高声说道,“众位臣工,如今我们已经灭了齐国,统一中原,西边巴蜀之地也早已为我们所有,可这天下毕竟还没有统一,南边的陈国依旧占据着江南大部,只有南下渡过长江,使陈国屈服,这天下才能真正的统一,这几百年的乱局才算真正结束,因此朕打算携灭齐之余威,趁军之士气正高,南下伐陈,一统天下”。
宇文邕言词振振,在大臣之中激起了大浪,周国自灭齐国以后,民心士气空前高涨,因此宇文邕的意见很快得到了朝堂之上大部分文武官员的附和,认为灭陈只在一举,纷纷附和。
此时唯有杨坚和胡秉纯两人惊讶且充满忧虑,但杨坚知道宇文邕早有此意,而且踌躇满志,还未想到更好的说辞去令他打消伐齐的念头,在杨坚看来,此时伐齐,并不是最佳时机。
杨坚虽然未作任何表态,胡秉纯却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以为我们刚与齐国经历大战,急需休养生息,此时伐齐,根本不是时候”。
宇文邕等待的是所有人的支持和赞同,特别是胡秉纯和杨坚,可杨坚没有表态,胡秉纯却直接反对,这令宇文邕十分不快,但还是忍住脾气,耐心问道,“齐国公,你认为陈国比之齐国国力如何?”
胡秉纯朗声答道,“陈国实力不及齐国”。
发宇文邕笑道,“陈国国力不仅是不及齐国,与齐国根本无法相比,既然我们连齐国都能打败,难道一个陈国还打不下来吗?况且如今的陈国已经久未经战,而我大周的军力却与日俱增,我军南渡,陈军岂能相抗?”
“陛下,当初齐国虽然国力强盛,但朝中奸臣逆贼当道,高纬又荒淫无道,百姓受其苦久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力此消彼长,陛下任贤用能,率正义之师,为齐国百姓,挥师入齐,百姓纷纷列队相迎,乃是民心所归,因此得以胜利,而再观陈国,从陈霸先到陈顼,三代君主励精图治,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陈氏深受百姓支持,若此时陛下率周师南下征陈,陈国上自天子及文武大臣,下自黎庶黔首,必定死战死守以保陈国,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我军虽然善战,恐也难越陈国城池一步,况且陈国还有长江天堑为靠,要想伐陈没有充足准备根本不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轻易南征,必将失败”。
胡秉纯越说宇文邕的脸色便越难看,杨坚假装咳嗽提醒胡秉纯,可胡秉纯依旧如实相告,置若罔闻。
宇文邕根本听不下去,挥了挥手,“好了,这件事情今天就讨论在这里,大家回去再想想”。
散朝之后,杨坚跟上胡秉纯,“秉纯,刚才我一直提醒你,你没看到皇上那脸色吗,你为何还要继续说下去?”
胡秉纯似乎毫不在意,“杨大哥,当初伐齐,乃是以正义征无道,而如今陈国百姓安居乐业,久久未历战火,还不容易可以安居乐业,如今皇上伐陈,江南必定将陷入一片战火之中,又将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况且咱们大周的军民百姓久经战火,也急需修养,陈国根本没有北上之意,我们又为何要主动挑起战争,被天下人所唾骂呢?”
杨坚也显得有些无奈,“秉纯,我知道你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但皇上雄才大略,隐忍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掌权,南下灭陈是迟早的事情,况且你不也曾经说过,这天下应该统一,只有统一,百姓才能少受战火之苦吗?”
“我的确说过,而且这天下迟早有一天会统一,可不是现在,需要继续等待时机才行,好了杨大哥,我们不说这个了,想想我来长安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感谢你和伽罗对我们的照顾,不管今后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秉纯突然这样说,令杨坚颇感奇怪,“秉纯,你为何突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胡秉纯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杨坚回府之后,一直觉得今天胡秉纯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却又想不通,独孤伽罗问他,“坚哥,你怎么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发呆,再想什么呢?”
“今天在朝堂之上皇上提议伐陈之事,殿上很多人都支持,唯有秉纯极力反对,散朝之后他又跟我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
“这还不简单,我直接去问元芷不就行了嘛”。
“既然秉纯不肯说,元芷肯定也不会说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胡秉纯回到轻衣巷,立刻找来元芷和王显。
“公子,这么着急我们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胡秉纯郑重其事地跟两人说道,“今天皇上在殿上跟所有人说了南下伐陈之事,我没有赞成”。
“那皇上怎么说?”元芷显然十分震惊,她没想到宇文邕才灭了齐国现在又打算征伐陈国。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王显虽然意料之中,但也不禁感叹起来。
“皇上虽然没能下定决定,但也不会放弃的,我找你们来是想说,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公子说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到哪里都一样”。
“显叔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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