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生了火,添了水,卿落已经将东西都剁地差不多了,于是就将那一坨她剁成了浆糊状的肉菜荤素“杂碎”扔进了锅里。
大火熬煮,不多时,熟了!
卿落从那些瓶瓶罐罐中寻了些盐,放了大把,又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不少当归,白芍和黄芪之类的磨碎的药材,一同放了进去,也是大火熬煮,不多时,药味出来了。
卿落立马灭了火,取了个罐子将这“十全大补”的药汤盛了出来。
又包了一罐盐,卿落转过身叫醒了睡着了的秀竹,因为秀竹要去锁门,于是她们就一起回了破园。
卿落要急着回去救人,所以走得有些急,路上秀竹跟不上所以弱弱的发了句牢骚:“哎!卿落小姐没有缠足走起路来就是比奴婢轻松了很多。”卿落听到秀竹这话,心里瞬间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低头看了眼秀竹堪堪跟上自己的步伐,也不知说什么,只是稍稍走的慢了些。
回了破园,卿落不想麻烦秀竹就让她回去了,自己随便铺了铺那几床被子。
待秀竹走远,卿落去看了那黑衣人,他依旧躺在杂草堆里,看起来脑袋甚是不清晰,眸子半睁半闭,呼吸地艰难,看情况,怕是真饿地要不行了!
卿落见他如此连忙取出了自己给他炖的“大补汤”,也不废话,直接灌!
知道他咽喉痛,无法吞咽,卿落一边灌还一边掐着他脖颈间的两处穴位,让汤水直接飞流而下,不用他吞咽就入了他的肚子里。
灌着也挺快,不多时,一碗药汤就见了底。
卿落给他灌完药汤后,看他也是难受地紧,于是用力地将他半拖半抱地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到了刚刚铺好的地铺上。
将烛火拿近,卿落脱了他的衣服,又给他清了清伤口换了药。
第二日,破园里的那只乌鸦甚是聒噪,天刚亮就“哇哇”地叫着。
卿落围着一圈被子倚在门板上睡了一夜,东方新出的太阳暖洋洋的,卿落有些不太愿意醒过来。
过了一阵,卿落还是皱了皱眉,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还没醒就听到乌鸦“哇哇”地叫,吵死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卿落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醉醉的,嘴巴里好像有股酒味。
看了眼依旧在睡的那个男人,卿落想起自己昨夜扒了他的衣服之后看他衣服太脏就给他洗了,如今差不多也该干了。
去井边摸了摸他的衣服,确实干了。
卿落将他的衣服拿着回了小屋,却发现他已经醒了,笑了一下,卿落连忙转身去给他舀了一碗水,加了盐,给他带过来,并把他扶着坐起来,递给他,说道:“喝吧,我加了盐,你喝盐水不会死的!”
那男人依旧皱了皱眉,没有动作,卿落觉得他应该是手臂还没有恢复,于是又同昨夜一般,掐着他的穴位给他灌了下去!
一碗水下肚,他看着卿落的眼神变了几变,最后好像憋着劲儿说了句:“谢谢!”
声音嘶哑,甚至有些刺耳朵,不过终于可以说话了,也是好事。
可是,刚说完他就很痛苦地皱着眉,咳了两声,顺便吐了口血!
“哎呀,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卿落见他如此,连忙给他抚着心口让他别激动,然后还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你好不容易能说话,也不说点有意义的,就说个谢谢,我连你叫什么还不知道呢!”
“咳咳……墨夙!”那人听卿落如此说,不假思索地就又吐了口血,又憋了两个字,说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名字。
“哎呀,好好好,你叫墨夙是吧,我记住了!别说了!真是愁死人了!”眼看他又吐了口血,卿落急得都出汗了,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血,因为一直都用秀竹留下的那个手帕给墨夙清理伤口,此刻那白花花的手帕已经变成了黄褐色,面目全非。
突然,卿落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墨夙呆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你叫墨夙,这名字真配你英俊的脸啊!”面对对方着实平平无奇的五官,卿落此话说的甚是违心!
“咳……”墨夙又咳了咳,好像又要说什么,卿落却连忙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说道:“别咳了,有什么也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
卿落一脸的严肃,手下的力道虽然有些重,不过也能感觉到手指还是很软,墨夙心中一动,心情略好,也不打算与她犟了。
看了看自己被卿落放在一边的衣物,墨夙对着卿落眨了眨眼,卿落看他不再逞强着说话而是和自己眼神交流心下甚感欣慰,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差不多是懂了他的意思。
笑了笑,卿落并没有给他把衣服穿上,而是又动起了手,拆开了包裹他伤口的布条,又给他换了一次药,这才开始给他穿衣。
卿落穿越过来之前可是中医世家名门的千金,整个家族的重点培育对象,换药裹伤口什么的,手法娴熟,动作前卫,之前墨夙头晕脑胀地没看清卿落怎么弄的,如今看清了,那看得墨夙心中的问号是出了一个又一个。
按说卿落是尚书之女,千金小姐,没有学医的理由,可如今看她不止是会医术,这手法也是上乘,更不像是整日待在闺阁不出,苦心研读的样子,甚是怪异啊!
而卿落在给他穿好衣服后就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眉眼带笑,嘴巴也乐呵呵地咧着,露着一口大白牙。
卿落心里一惊,暗自“咦~”了一声,开口问他道:“笑什么?很好笑吗?”
而墨夙也在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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