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地下,近百口棺椁,忽然响起的敲击声,这一切都在挑战着众人的神经,孟蒙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发出擂鼓的声音了,旁边站着的白脸身上也传出了怦怦的心跳声。

“第一次下斗就碰上了粽子,这运气也是逆天了。”白脸无奈的笑笑,脸色越发青白。

“怕什么,他也只是一张嘴巴两条腿,和你有什么区别。再说,做这行,哪有不碰上的,一回生两回熟,回头就当亲戚走。”头儿半斥责半开玩笑。

“区别就是我不咬人,被这玩意咬上一口,可有些瘆的慌。这种亲戚,我宁可永生不走动。”白脸苦着脸说。

左眉却已经走到了有声音的棺椁旁,悄悄的蹲了下来,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细听棺椁中传来的声音。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棺椁中的敲击声似乎有些焦急,敲击的越发急促。孟蒙有些好笑,心道:头儿的亲戚开始留人了。

左眉眉头微微皱起,抬起身子,一腿踢在了棺椁上,棺材盖应声飞落,重重的落在地面上,溅起一蓬灰土。

好俊的身手,平头忍不住夸奖。这些棺椁为石质,长近两米,看其厚度也有四五公分,整个棺材盖算下来也有几百斤,只一脚的力量竟然将其踢飞,这份功夫果真少有。

棺盖飞出后,从棺材中颤颤巍巍举起一只手,黑瘦黑瘦的,继而露出了上半身,是个年轻人,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下半身穿着蓝色的牛仔裤,他把双手伸在脑后,眼光中露出恐惧的神色,躲躲闪闪的望着众人,“各位饶命,饶命……我绝不敢说出去。”

头儿转着手中的黑色匕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躲在棺材里。”

那青年咽了口唾液,嗫嚅道;“我是马屯村里的马飞,前两天几个人找上我,说要上南山逮几只野物过过嘴瘾,要我当向导。我一听就答应了,谁知道他们路上向我打听村中故老相传的传闻,后来竟然顺着一个洞爬到这里,我想自己回去,却被他们胁迫着到了此处,更可气的是,这帮龟孙开了一个棺材,把里面东西取出来后,竟然一脚把我踢了进去。直到各位好汉救我出来,我才算没被活活闷死在里面。”

“这是你的手机。”平头从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甩手丢给马飞。

马飞顺手接住,仔细一瞧,大喜过望,连忙称谢。他说害他的那伙人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又把他关在棺材里,回头再发现他们,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看来那伙人夺过手机后,恐怕顺手就扔在了青铜门后。不过,为什么没有见他们从门中出来呢?

“把那伙人来到山上后的所作所为通通告诉我们,一丝一毫都不得漏掉,否则,我们不介意再把你丢进去。”头儿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马飞,黑色的匕首像一条毒蛇般,跃跃欲试发动致命的一击。

马飞瞧这几个也不像什么心软的人,心下惴惴,慌不迭的将自己到了南山后那伙人的所作所为交代得清清楚楚。

两天前的清晨,有一伙人突然找到了马飞,要求雇佣马飞带他们到南山走一圈,借口是打些野味。马飞一瞧那伙人,共有八人,其中就包括三个高鼻深目碧眼蓝睛的外国人,这三个外国人是一女二男,其余五人都是中国人。近些年来,常有自助游的游客来到附近,偶尔也会雇佣当地的村民做为向导,所以马飞并不奇怪,后来那个女人拿出了一打美元,看样子有十多张,马飞一见真金白银,立马满口答应了下来,稍稍准备下就带着这几人前往南山。

南山在马屯村的东南方向,方圆百里,与神道沟、马屯村共同组成了一个三角形。山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其中飞禽走兽更是多不胜数,实在是一个绝佳的旅游度假的地方。南山下有个南山村,听说也动过这座山的念头,希望将此处开发成度假区,专门给附近城里人来游玩。开始时有两个财大气粗的老板都找到了镇政府那,要求独自开发南山。这两个老板一个姓王,另一个姓钱,姓王的老板是本地人,多年前靠着几条小渔船做些沿海走私的买卖,后来渐渐发了起来,逐渐放弃了这种掉脑袋的生意,转而投资房地产。那些年,当地人还没有这个意识,王老板低价买下许多地囤积起来,陆陆续续盖成一个又一个小区,正赶上房地产生意好做的时候,王老板身价越发丰厚,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意也让此人相当自信,认为自己眼光奇准,做什么买卖都能赚。那几年,他瞧好旅游业的发展,正好当地还有一处绝佳的场所没有开发,那就是南山,于是他就去找镇政府和村里协商此事,哪知村里也正筹划这事,奈何无资金支持,这下双方一拍即合,一方以资源和人入股,另一方出钱,共同开发南山。可巧,来海边度假的钱老板也发现了南山的商机,他做的石油生意,据说身家是王老板的十多倍,豪气出手买通了镇政府的工作人员,称南山将由他独自开发。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老板没想到竟然在家门口附近被生生排挤在外,气愤之下,纠集了一帮人去堵钱老板的车,想要让钱老板害怕而放弃这个念头。钱老板自恃财多气粗,也从外面拉来一帮人,双方大干了几场。后来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王老板妥协了。钱老板夺得了南山的开发权,他倒是没有先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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