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着糖葫芦来到巷口,一眼望去,琳琅满目,店铺门口都支了个小摊子,摆放着些小玩意,虎头鞋、瓷娃娃、古董玉佩,珠宝首饰,种类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江宁进屋挑选了几个,陈元和骨女则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老板道:“这些也是小女娃娃们喜欢的。”
顺着老板手里拿着的布娃娃看过去,一件丝绸罩着,里面用棉花填充,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眼睛圆溜溜的,很是可爱。江宁拿在手里捏了捏,道:“这个给我装四十个,另外这些风筝、人偶、铜钱老虎、花灯和不倒翁各来五十个。”
老板一听眼睛都在放光,感情这是盼来一个大生意。
外面几家店铺听到这,纷纷把自家稀罕的玩意儿拿了过来给她看。陈元和骨女自然而然也被挤到外面去,江宁这会子就成了香饽饽。
“姑娘看看我的吧。”
“姑娘你看我这个竹蜻蜓,多有意思...”
“姑娘你看看我这可是真正的和田玉啊,你看摸起来温润,这触感,就只要二十两银子...”
在商贩的夹击之下,各自抛出最低廉的价格,江宁从中选了个自己觉得合适的,列了张清单让老板订货,给了五十两做定金。那老板点头哈腰一番,连连保证两天之内就能把货都给备齐,一路送着三人出了巷子才折回去。
陈元疑惑:“门主为何要购买这些?”
江宁道:“赚钱啊,今天过去一天了,还有九天时间,备货需要两天,执行任务最起码也得五天,时间简直不够用。”
三人又在夜市里逛了一圈,打听了一下王家的事,原来这王家家里是纸扎铺,难怪能一个人供起紫云观那帮小道士了。
世上三种钱最好赚,死人的钱,女人的钱和小孩的钱。
王家铺子门口摆了纸人,原先夫妻俩都住在铺子里,后来因为怀了身孕才回家去住的,就是想让自己的妻子王秦氏好好安胎。
不过家里和铺子也不远,就隔了一条街,听说最近王金贵最近把那个外室给接到家里来了,虽然是当妾的,怎么也得摆个两桌,说不准这会子去还有封红。
算盘打的不错,觉得捡了便宜的江宁这会子还笑嘻嘻的。
可一到门口却是傻眼了,牌匾上挂着白绸,整个府邸被黑白笼罩其中。
三人提步走了进去,院子里停了一口棺材,灵堂上香烟缭绕,招魂幡在风中飘动,王金贵就枯坐在院子里,眼角隐隐有泪痕,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悲痛。
江宁看了眼棺材旁边站着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碎花棉袄,绿色棉裤,扎了小辫子,看着倒是很讨喜,不过似是有点怕生,看到三人进来后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陈元主动上前与王金贵说明缘由,王金贵才终于活络过来,看了眼三人,眼神却随之而黯淡,摇摇头:“让道长费心了,可我妻子已经死了...”
骨女不由蹙眉,略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王金贵,男人大多薄情,可眼前这位对妻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江宁道:“你妻子不是好死。”
王金贵如被雷劈,双眼发直的看着江宁,随即迅速擦干眼泪,立马就要上前,却被陈元和骨女挡住,他只好跪了下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妻子她死的蹊跷啊。”
骨女道:“可听你刚才的口气不像是有蹊跷。”
王金贵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满是为难的摇摇头。
江宁抬手拍向棺木,盖子顺着划开,一口阴气从棺中喷薄而出,瞬间便充斥着整个院子。
棺材里躺着的人穿着上好的锦衣,闭着眼躺在那里,满脸苍白,血色全无,只有身上散发着一股阴煞之气。
王金贵趴在棺材边上,满脸不舍的抚摸着妻子的脸颊,眼泪自眼角流下,哽咽道:“我妻子临盆那夜风雨交加,稳婆说已经看到孩子的脚了,我心想这回终于好了,不管生下来是不是死胎都无所谓,以后都不要生了,只要她活着就好...可是偏偏...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亲眼看到那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它用利爪生生剖开我妻子的肚子爬出来,这么大一个窟窿....”
他哭的声嘶力竭,重重拍打着棺盖,一拳一拳砸在棺盖上。
江宁道:“你节哀顺变吧,不知你母亲现在如何了,在屋里吗?”
王金贵泪眼纵横,道:“我娘受的打击也不小,现在成日躺在床上,连床都下不得,难道那个东西还要残害我娘吗?”
江宁道:“带我去看看吧。”
王金贵不敢犹豫,也不知道那是鬼还是妖,深怕还会祸及到自己的老娘,盖上棺木后就立马带着三人去了后院。
因为发生这种事情,丫鬟们也都心神恍惚,所以王金贵就干脆遣散了这些人,只留下两个贴身的老婆子伺候自家老娘。
推门进去,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来开的门,瞧着应该就是王金贵的那个小妾了。她看上去也很虚弱,朝几人点了点头,道:“几位就是紫云观来的吗?”
江宁道:“嗯,你看上去好像很疲惫。”
妇人还没开口,王金贵就道:“巧儿这几天一直操持家里的丧事,又照顾我母亲,确实辛苦了...”
巧儿道:“这位仙师,我婆婆到底是什么病啊,先前也请大夫来看,可不管吃了多少药都是药石无灵,也不知...嘶...好痛...”
王金贵赶紧将人扶坐下来,吩咐门外婆子去熬药,那安胎药据说是王老夫人花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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