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高门大院的,光是仆人就上百,偏偏楚老爷夫妻恩爱,没有妾侍,也无外子,就这么一个独苗,那叫一个捧在手心里当宝。
不过好在楚承业这人性子纯善没有学坏,不似那些话本里的富家少爷鱼肉乡里什么的。
他带着江宁回家,来之前特意带江宁买了身男儿衣服,他倒是不在意什么,只怕楚父会觉得别扭,也怕数落江宁,所以扮成男子就最简单不过了。
毕竟大魏即便民风比较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女子随随便便去男人家里吃喝玩乐的。
江宁生的好看,穿上男装略显宽大,反倒多了几分清冷。
一路走来引起不少人的瞩目,楚承业莫名觉得自豪,扬起了下巴,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了。
只是二人刚到家就泼了一盆子冷水,这一点连江宁都没有防备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荆条,背着手骂骂咧咧走出来,道:“你这臭小子终于肯回来了,还敢让人报信,又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吗,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就扬起手里的荆条冲二人冲去,可当看到一旁的江宁时,觉得这小子面生,而且生的清秀好看,这才赶紧收住了手。
楚承业道:“爹,你这是做什么呢,你看你,泼一身水!”
他赶紧去给江宁擦脸,江宁可不敢,嘴里道:“伯父伯父,我自己来自己来。”
回头又被泼一身水才划不来。
楚父咂了咂嘴,脸上神色十分复杂,一时竟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楚承业道:“这是江宁,我的同门师..师兄弟,专门请人家回来做客,你居然泼我们一身水,还总是跟我说什么做人要讲礼数,要有待客之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兔崽子,回头再收拾你!”
三言两语之下解释了关系,楚父瞪了这逆子一眼,随即朝江宁赔了个不是,紧跟着让下人带他们下去沐浴更衣。
大户人家都十分讲究,洗个澡也甚是麻烦,折腾半天江宁早就饿了,幸好出来后就看到满桌的吃的,听小五说都是楚父让安排的。
楚承业没在意,端起一碗赤豆糯米粥就喝了起来,“我爹呢?”
小五道:“老爷说不好打扰您和这位少爷叙旧,说有事的话就吩咐下人去做便是了,哦对了,还收拾了厢房,就在您隔壁。”
这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把江宁留下来了。
不得不说这里待着确实舒服,房间又大又宽敞,虽比不上自家那碧波殿气派,却也别有一番风格,关键这里还很暖和。
楚承业边吃边说,道:“知道了,江宁你也听到了吧,我爹要留你在这睡觉,我们好不容易又重逢,说什么你也要多待两天,而且山上冷,我这里暖和还管吃管住,有什么不乐意的。”
江宁道:“不行。”
楚承业知她性子坚决,不好再劝,打算先给灌醉了,再忽悠她留下,这样一来就有人陪他玩了,到时候别说什么鬼神,就算是大妖也不带怕的,于是朝小五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买酒。
小五应了声,拿了钱就出了府。
要说到金陵酒家的话倒是很多,不过要最好喝的还是富水居的酒了。
往日里都要排队,不过今天倒是运气好,一去就买了酒。小五拎着两壶酒往回走,却听人说今日富水居总有股怪味什么的。
这么一想还真是,刚才闻到一股腐肉的味道,而且平日里给自己打酒的那个姐姐也不在,小五也没多想,买了酒就往家里走。
“少爷,酒买回来了。”小五乖巧的给二人斟酒,倒入琉璃杯中呈现出一股淡黄色,看着较为清透。
江宁闻了闻,点点头道:“确实是好酒,不过怕是再也喝不到了。”
听到这话,楚承业以为她是怕买卖不便,又趁机道:“怎么会喝不到,你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实在不行...我问我爹要钱给你买一个院子。”
想到楚父刚才那穷凶极恶的模样,要是楚承业敢慨这个口的话,估计得被打死。她现在可没钱送奠仪,随即摇摇头:“那倒不用,怪是麻烦的。”
楚承业道:“那以后我让小五跑腿,给你送来。”
江宁只是笑笑,这酒确实酿的好,口感柔软,还有股荷花清香。
小五道:“说起来确实也怪,我去买酒的时候看到玉翠姐姐的爹。”
楚承业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玉翠酿酒她爹卖酒。”
小五道:“可是平日里都是玉翠姐姐打酒的,不过今日没看到,而且我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看着玉叔好像魂不守舍的,估计是家里出事了。”
“出事了?出啥事了?”
江宁道:“人家家里出事你怎么这么开心?”
楚承业干笑道:“我不是开心,这不是街坊邻居吗,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他放下酒杯,朝小五招招手,又给他分了一个鸭腿,道:“你边边说,还有什么古怪之处?”
小五正要开口,江宁却摆了摆手,让他先去开门。
楚承业一脸懵,直至小五开了门后才看到一个姑娘站在外头。
那姑娘长得端庄秀丽,明艳大方,让人不敢轻怠。楚承业看的眼睛都直了,外面雾蒙蒙的,可这姑娘穿着火红的衣裳,格外的好看。
“这姑娘是....”
江宁道:“进来坐吧,事情办好了吗?”
灵珑提步走进屋中,身体顿时暖和了起来,楚承业赶紧添茶递水。
看他如此殷勤,灵珑也只是笑笑,随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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