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起手里的刀,身上气息霸道无匹,毫无收敛的朝女鬼袭了过去,刀气所到之处,罡气猛烈,一不小心就划破了女鬼隆起的腹部。
肿胀的腹部瞬间爆裂开来,血肉模糊一团,飞的到处都是。
众人见状,惊呼一声,四处逃窜。
江宁却是早有准备,丢出一道黄符,挡住了飞散出来的蛊虫。
女鬼痛苦万分,厉声尖叫,不敢再对江宁动手,转而朝绿芜扑了过去。
江宁摇摇头,“冥顽不灵,那你也别想去投胎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鬼惊慌失措,后知后觉的退了半步,十分忌惮江宁手里握着的旋光尺。
江宁道:“原本想放了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她脚下连走七步,形成一个阵法,口中念念有词,掷出去一道黄符,火龙窜地而起,把女鬼围在了中间,稍一触碰就是烈焰焚身,女鬼脸色变得惨白,眼睛中露出绝望。
绿芜眼波盈盈,叹了口气:“真是可怜。”
美姨道:“可不是吗,瞧着她那肚子,估计也是七八个月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没良心的死东西。”
纵是良家女子也有被始乱终弃的,更何况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女子,被人搞大了肚子再抛弃不顾的,大把大把的。
绿芜疑惑道:“可是她肚子里的并不是孩子啊,方才我看到好多虫子飞出来,倒也是奇怪,她的肚子里怎么装了那么多虫子?”
江宁也很纳闷,不过这个女鬼是留不得了,并不打算再留情。
绿芜幽幽叹息,火光越来越大,女鬼的声音渐渐隐去,就在这时,剑光闪过,一个中年男人一甩袖,光芒自手腕射出,火焰瞬时灭了不少。
女鬼虚弱的趴在地上,身体被烧了大半,肚皮还是一个血洞。
来人将自身衣物脱下,盖在女鬼身上,这才抬眼看向江宁,“她也是个可怜人,又何必这么狠绝?”
江宁道:“看不出来傅长老如此心善。”
“倒是小看了你,天心门一别,你的修为似乎突飞猛进,还能驱动三昧真火,非凡人所能为,若我无元婴初期的修为,怕是也灭不了这场火了。”
江宁道:“傅长老过奖了,那您今日来是要算旧账?”
傅远道:“掌门说了不与你计较,如今你一个小辈,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与你,只是希望你能看在过去对你多有关照的份上,放了她。”
江宁奇怪道:“这女鬼和傅长老有一段过往?”
傅远冷着脸,道:“并非如你所想,当年我微末之时曾被她父亲所救,后来我便一直寻找他们父女俩的下落,等得知她下落以后,她已经落入风尘。”
说到这里,绿芜最觉孤苦,好奇道:“那为何先生没有救她出来,为其赎身呢?”
傅远道:“我也是如此想,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舍不得离开这里,说是一旦离开了,那人就回不来了,我也无奈,留下一笔银子就走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事的话...我也是知道一些。”美姨忽然凑了过来,原本她是不想多事的,不过现在既然开了个头,也本着八卦的心理,打算把事情说个一二。
说起来还是从上一任妈妈嘴里得知的,说是这丽娘自从来了孟春楼后,与那恩客欢好,生出了真情,整日吟诗作对,感觉遇到了良人。
可谁知那恩客家里是有妻子的,也曾发誓说要对丽娘负责,会与家中悍妻和离,临走之际还拿走了丽娘好一笔银子,可一去就是半年之久,姐妹们劝她放弃莫要再等了,丽娘也是个死心眼,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现在说起来对上傅远所说,时间也刚好差不多,便是因此傅远没办法帮她赎身,纵是赎身了也舍不得走,再加上他已是方外之人,对红尘之事没那么多执念,本着各安天命的心思,留下一笔钱给丽娘。
绿芜道:“那她怎么会得了疯病呢?”
美姨摇摇头,道:“我所知也不详细,估计还没有这位大爷知道的多,不过后来听楼里其他的姑娘偶然提过一嘴,说是她总能看到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估计是被吓疯了,然后跌入井里了。”
要是没有刚才发生的事,这个版本会是一直流传,可刚才明明看到尸体是从墙里面挖出来的,如果真的是跌入井里面死的,那怎么会被人砌进墙里面呢?
傅远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是亲自问问丽娘吧。”
他看了一眼丽娘,道:“丽娘,你为何迟迟不肯去投胎转世,为何要逗留于此,又是何人伤你性命?”
丽娘恍恍惚惚,刚才被猛火烧的不轻,此时已是神智全无,直至傅远伸手再她眉间一点,这才好了些许,看了一眼众人,道:“是他的娘子来找我...说与我只是逢场作戏,可那时我已然情根深种,如何能放手,于是恳求她,我宁愿当妾,哪怕只是个通房也是情愿的。”
绿芜道:“你也是傻,风尘女子,何来真爱,不过是欢场做戏罢了。”
美姨十分认同的点点头,道:“你懂,可是她不懂,这才搭上了性命,这么说来是她娘子将你害死的?”
丽娘叹了口气,仇恨和戾气占据了理智,再久远的事情就想不起,只是依稀记得当时好像和那个杜娘子喝了顿酒,然后便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几个小厮拖走,还钉上了镇魂钉,出不来走不了,永远被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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