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啊,刚才就是觉得身形像,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江姑娘。”王守财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
就算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可光是这么一笑,就让人觉得油腻。
正阳老了,也架不住年轻人的热情,敷衍了两句,去帮忙赠药了。
鉴于上回他误打误撞救了自己,江宁态度也不差,上下扫了一眼,递过去一张帕子给他,王守财道了谢,接了帕子擦拭身上的灰。
江宁道:“上回就想问你的,不是在和合镇吗,怎么又在这?”
王守财道:“我娘给我取这名字,希望我能守住财,可命就是这样,还能咋地啊,为了混口饭吃,东奔西走的。上回遇到无尘大师,经他点拨,所以在寺里做些打杂的活混口饭吃,总不能一辈子浑浑噩噩嘛。”
江宁十分欣慰,道:“你说的有道理,所以这次也是下山帮忙了?”
王守财道:“是帮忙,不过无尘大师说我什么缘什么没尽,做完这件事就不要回去了,还说什么有缘人就要出现...”
说到这里,他像是反应了什么,眼睛明亮起来,道:“江姑娘,我听席大人说你在城里置办了宅子,可真是了不得,这样好了,你看您这样的身份身边没个跑腿的怎么成呢,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人也不好看,但跑个腿伺候个人是没问题的。”
江宁道:“不行,我要离开金陵。”
“离开金陵?”王守财一下子蒙圈了,连忙道:“那您是要去哪里?就算小的不能跟着鞍前马后,那宅子也需要人打理啊...”
江宁语重心长道:“守财,你能悔悟过来我十分欣慰,上次的事我也十分感激,但是你跟着我却是当真不合适。”
王守财道:“我知道了,您一定是怕我拖累您...”
江宁道:“胡话,还从未有人能拖累我江宁,只是人生不止一条路要走,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既然你有这样的造化,那就该好好生活才是,好了,去发药吧,我进屋坐会。”
刚进屋子,屁股挨着板凳还没捂热,就看到楚承业一脸委屈的走了进来,脸上身上全是泥巴,身后还跟着个姚瑶。
“你要走,什么时候走,往哪里走,是回戮仙门吗?”
江宁闭了闭眼,道:“去西海,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姚瑶冷哼一声:“还不是怪他!”
楚承业道:“怎么就能怪我呢,师姐你这话不对!”
姚瑶笑了笑:“你现在总算叫我师姐了?”
楚承业别过头去,道:“没有,你听错了!”
姚瑶冷哼一声,懒得和他计较,走到盆子边上洗了把手,道:“刚才听你和王守财说要出去,是要去哪?去西海吗?我师父也要去西海。”
江宁翘着二郎腿,砸了个核桃吃,道:“嗯,我知道,前两日还见过,因为孟春楼的事。”
“见过?”姚瑶愣了片刻,缓缓道:“难怪呢,师父说你修为见长,还让我防着你呢。”
楚承业目瞪口呆,他从不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因而也谈不上什么别的,可如今倒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迟钝的人。
江宁笑了笑,道:“你不是要去北疆吗?听你的口气也要去西海了?”
姚瑶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刚好溅到来人身上,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常服,披着深紫色的狐裘,贵气又不失清隽。
水渍洒在他衣袍上留下水痕,所幸不多,他僵了片刻,才提步进来。
姚瑶吐了吐舌头,一脸抱歉,“对不起席师兄,我没注意到你进来了,对了你不是进宫了吗,不是要当值吗?”
席玉没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江宁跟前,道:“皇上已经决定启动幽云城计划,包不住和南宫摩泽已经准备启程去幽云城。”
江宁道:“那你不得死谏啊!”
“死....”楚承业一口凉水呛出来,扒拉着她的衣袖,道:“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死谏啊?”
江宁不以为然:“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
楚承业道:“死谏是指大臣为了自己的想法被采纳而不惜冒犯上司,比如席师兄的上司就是皇帝啊,那得随时没命的。”
江宁反应过来,心道不说别的,光是衣食父母这一条就必须得让席玉活着。
她咳嗽一声,道:“我也就是个比喻,那皇帝老儿现在同意了,你打算怎么办,不是说皇帝一眼驷马难追吗?”
楚承业道:“是金口玉言,铁律如山,所以你应该多出世,成天在山上待着,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皇帝就是皇帝,怎么还老儿呢,要是被人听了去,治你个死罪!”他朝席玉笑了笑,道:“师兄你说我说的对吧?”
席玉无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江宁,道:“如你所说,我是打算死谏,但不是我一个人,此次来便是与你说一声,鬼面疮这边我可能顾不上了。”
江宁道:“没事,这里也差不多了,正阳老儿也来了,有他在,我们放心。”
席玉:.....还是以前的脾气,人人敬仰的正阳道长,到了她嘴里,就如孩童般存在。他会心一笑,也是,如此才算是真正的江宁。
他目光变得柔软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竟当场发了会呆。
楚承业看了一眼,道:“看来还是事态不够严重,你看,他居然还在发呆,该不会是想到哪个小姑娘了吧?”
席玉听得这话,回过神,脸色略显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也不知道要多久,听你说要去西海,如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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