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的天,家天空中还飘着零星的雪花,小五和楚承业提着两大盒子吃的往甜水巷走去。

本来是打发小五一个人去买的,可想想这小家伙也不过十三四,拿不到个什么,估计买来的东西也只够自己吃。

这群人中正阳是一观道长,德高望重,席玉又是当官的,不敢怠慢,唯一一个江宁,且不说能不能差使,光是还躺床上就使唤不动的。

所以才只好自己陪着小五出去,也幸得他出去了,这才提了八笼包子,三斤牛肉回来,可谓满载而归。

“冷死了冷死了,快,席师兄让我烤会。”楚承业一进屋就脱下了皮裘,径直走向火炉边上。

在他还没走过来的时候席玉就已经立马让开了。

楚承业烤的暖和了,这才道:“吃的都买来了,先凑合吃着,待会让老板送汤锅过来,我要了半头羊肉,等会就会片了送过来。”

席玉眉头不展,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话少。

楚承业也习惯了,转身把油纸包拆开,全是切片的牛肉,香喷喷,还冒着热气,他咬了一口,连声赞叹这牛肉好吃。

吃了两片之后也没闲着,问旁边的照夜正阳去哪了,照夜指了指里屋,他这才会意,用油滋滋的手抓了一把牛肉和包子在碗里,准备给人送进去。

席玉看着就觉心紧,楚承业完全没意识到,挑开帘子进了屋,江宁还躺在床上,正阳则在一旁磨药,听说是要做什么丹药的。

楚承业此刻也没了心情,看着好友还缠绵于病榻,手里的牛肉也不香了,他默默坐到床边,替江宁掖了掖被子,转头问正阳道长,“江宁她...还能好起来吗?”

正阳道:“按理说应该是能的,只是丢了一魄而已也不妨事,只是为何迟迟不醒...确实是个问题啊。”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楚承业红了眼眶,蹲在床边,握住江宁的手,“江宁,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我们还没有吃完整个金陵呢,等你醒了我带你去吃林国福的火锅,带你去吃醉仙楼的乳鸽,还有杯莫停,还有甜水巷外一圈吃的小吃,你快醒来吧,江宁,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她现在需要休息。”席玉走进来,立马制止了他.

要是不及时喊住,估计得把五十年后的事都拿出来说。

楚承业只好闭上了嘴,刚才说了这么多话肚子也饿了,就坐在床边吃起来。

席玉道:“正阳道长,按理说丢失一魄要寻回的话并不难,可为何...”

正阳叹了口气:“这不一样,她是在阴界丢失的,除非有人手持心灯把她给接回来,话说起来倒也是奇了,按女魔头的本事,怎么需要舍了一魄才能逃出来呢?你们在里面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这女魔头向来也惜命,能让她舍一魄而逃出,可见是遇到什么困境了。

但当时他捏着法阵的时候也没有察觉什么变化,怎会如此呢?

席玉攥紧了拳,脸上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良久才舒出一口气,“怪我。”

“怪你?”楚承业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走到席玉跟前,眼中带着几分怒意,“话说回来你们一直都遮遮掩掩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席师兄,为什么会是怪你,你们去了阴界后到底怎么了?”

不提这个事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等江宁醒了再说,可现在既然提起,他就一定非要刨根究底,不然怎么都不会安心。

席玉颓然道:“如果不是陪我进去找皇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她丢失的那一魄我一定会找回来。”

“找回来?然后你把江宁带回来了,又把自己丢了?这不是前仆后继的去送死吗?我可怜的江宁,才这么年轻,你怎么傻啊,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了性命....”

“......”江宁实在受不住了,睁开了双眼,略有些迟钝的转了转,看清眼前哭号的人,一张大脸挂着鼻涕眼泪,她顿觉头皮发麻,简直没眼看!

“给爷爷哭丧还早了点,收起你的眼泪,嚎什么呢。”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在青灯里面温养神魂,像泡在汤池子里,周身畅通又很舒服很温暖,这才不想醒来。

但架不住楚承业这小子在边上嚎。

要是再不醒来,估计这小子能和席玉打起来。

楚承业激动的凑了过来,拉着江宁的手到处看,十分激动。

席玉也不比他差,只是相较于流露于表,他更为内敛些,不自觉走到床边,仔细盯着江宁看了许久,才道:“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两天,这两天你不呼不吸,我很担心你醒不过来,现在你终于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他眼下有青痕,带着几分倦容。

江宁打着哈哈,伸了个懒腰,感叹自己还好也只是躺了两日。

要是多躺几天,身体都得散架。

她慢慢起身,席玉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江宁摆摆手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口渴,我要喝水....”

楚承业一阵心疼,把牛肉捧到她跟前,道:“喝水有啥用,多吃点补补。”

席玉道:“她刚醒转,不宜油腻,我备了大骨熬的粥,照夜,去端过来。”

照夜领命而去,屋里一行人见江宁醒来,也默默放下一颗心。

可如今人是醒了,那丢失的那一魄该怎么办?

楚承业发挥自己聪明的小脑袋,道:“对了正阳道长,席玉师兄,你们不是会阴阳之术么,我记得我们天心门有个秘法也可以招魂,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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