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乡长与谭乡长,冯民低头看眼韩欣瑶,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眼中带着不解与担忧,也许别人家孩子能入乡长的眼,是件让人高兴的事,而他却高兴不起来。
韩欣瑶站在那里没动,努了努嘴,回想起吃饭前那一幕,心中还不能释怀。谭洪亮把自己叫进屋里,问字是不是她写的。想好对策的她点头承认了,可是孟乡长却不信。为了证实
字是自己写的,又让她现场写了几个字。没想到孟乡长把她当成了神童,在饭桌上夸奖不说,一杯酒下肚以后,又非要认自己做干孙女。那时她才知道自己锋芒太过,可是干爷爷也认了,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其实,这也不算啥事,只是韩欣瑶感觉自己让人给算计了。而冯民是担忧女儿的将来。他不是亲爹,现在女儿又多了一个干爷爷,怕她四处宣扬再给家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者,他心中也有很多谜团没有想通。比如说,女儿说字是她自己照着家里古书所描写的,等他看过那页字以后,非常确定自家没有那本书,这也是让他不解之处。
见韩欣瑶回屋了,冯民没在追问字的问题,好像孟乡长他们没有来过一样。韩娟感觉家里气氛有些不正常,可也没多想。女儿认了个有权势的干爷爷,她想是不是就可以给自己大哥安排一个工作了呢!想到这她说道:“冯民,你说跟孟乡长说大哥工作的事情能行吗?”
冯民拿着抹布在擦饭桌,手一停说道:“娟子,孟乡长也许是喝多才认了咱闺女,这事就此打住吧!”他理解自己妻子为何会这样说,因为连累自己大舅哥失去了工作,正月又因为工作闹的不愉快,这些事他都知道。而他却不能借着孟富的关系把自己大舅哥推上位。孟乡长脾气不说,如今局势紧张,就连他自己都没敢急着调动工作。可有些话他又不好说明,只能点到即止。
听丈夫那样一说韩娟也没再提此事。韩欣瑶算是听出来了,这话是在敲打她呢。而她却感觉自己真很无辜。见父亲出屋刷碗,拿起笤帚疙瘩慢慢扫地。
下午,冯民去生产队干活了,家里就只有他们母女二人。
院里狗又叫了起来,韩欣瑶透过窗户一见来人,眉头一皱,很自觉穿鞋下了地。
“丫丫,快去给你奶奶看狗去。”韩娟见婆婆来了急忙吩咐女儿去迎接。
韩欣瑶抬头看眼不长记性的母亲,内心开始烦躁。过年因为二婶的事情,奶奶就不咋待见她们母女。父亲在家奶奶态度还能好些,不然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而自己的母亲呢,不反抗不说,每次还像犯了错似得,受委屈也不和父亲说,回回都是一个人偷偷抹眼泪,她不生气是假的,可她再气毕竟是个孩子,人微言轻说话也不顶用。
“丫丫,是不是又胖了?”谭淑梅刚进屋,屁股还没等坐到炕上说道。
韩娟听婆婆这样一说,看眼身旁的女儿,觉得她是有点胖了。接话说道:“嗯,这丫头,傻吃捏睡能不胖吗。”她笑着拍了拍女儿的小手,眼中都是喜爱。
谭淑梅撩起眼皮看眼韩娟,撇了撇嘴,说道:“还是生活条件太好了。”
韩娟一听,没在吱声。韩欣瑶努了努嘴,笑呵呵接话说道:“奶,我是天生胖。以前吃上顿没下顿也是这样。”她是小孩子说话没有太多顾虑,所以见谭淑梅又要为难自己母亲,她立马就不干了。
“哟,瞧瞧我这记性。可不咋地,去年你带丫丫嫁过来的时候,她是和现在差不多。”
韩娟脸色有些难看,婆婆时刻不忘挤兑自己,她也窝火。可想到丈夫对她们母女的好,她想想还是算了吧。
谭淑梅瘪了瘪嘴,盘腿坐到炕上说道:“唉,你也快生了,妈也不知可能过来伺候你月子了。”话落她看眼三儿媳妇,心中却在拿她当面团一样揉捏。
“妈你要出门吗?”韩娟顺嘴问了一句。婆婆来不来伺候她月子,她还真没想过。
“下个月你大姐生孩子,她又没个婆婆,你姐夫又要干活,妈过去帮你姐照顾照顾孩子。”
韩娟笑得有些不自然,可婆婆话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在说啥。想了想道:“妈你去照顾大姐吧,我这不打紧。”
韩欣瑶笑了,婆婆伺候儿媳妇月子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吧,可到她母亲这里呢?还没等生,婆婆就来了一个不管不问。
“奶,大姑的婆婆咋死的呀?”她一脸天真无邪看着谭淑梅问道。
“她呀,有病死的。”
“孙艳玲和我说,婆婆刁难儿媳妇到老生病都无人问津,她是吗?”
谭淑梅一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邹眉一声冷哼说道:“小孩子家家知道个啥。”她不得意韩娟村里人都知道。
“丫丫咋说话呢?”韩娟板着脸看眼自己女儿,怪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韩欣瑶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积满了泪水,委屈看眼自己的母亲,说道:“妈,你别生气。”她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坏笑。见谭淑梅黑着脸,她心情非常好。
“你这孩子,以后少把听来的话拿出来胡说。”
“行了,小孩子嘛,要管教也等我走了的。”
“这丫头让我惯的,回头看我咋收拾她。”韩娟板着脸没好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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